325阴暗面的士兵

珀尔修斯也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他渴望看到胜利的成果。他知道，在胜利的背后，他的部下们需要看到实实在在的收获。于是，他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开始在整个乡村地区顽强地追赶亚历山大，渴望能够追上他，解放被侵占的土地，并惩罚那些入侵者。

然而，这种快感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5天后，珀尔修斯便发现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原本以为很快就能追上并击败敌人的他，却发现亚历山大几乎从他出发的第1天起就始终保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这意味着，尽管他让部下们强行行军，却始终无法拉近与敌人之间的距离。

更让珀尔修斯惊讶的是，亚历山大似乎很享受这种追逐游戏，总是确保双方之间保持着1两天的距离，既不远也不近。这样的结果让珀尔修斯感到困惑和沮丧，他发现自己竟然被敌人的行军速度所压制。

原本，珀尔修斯还指望利用自己对地形的了解来占据优势，但现在看来，这样的优势似乎并不存在。毕竟，亚历山大的军团编队被设计成了1支轻型、灵活的军队，他们放弃了大部分辎重列车，让士兵们自行携带装备。因此，在当地向导的帮助下，他们能够在崎岖的山路上迅速前进。

大约1周后，珀尔修斯开始感到疲惫不堪，他甚至开始希望亚历山大能够停下来与他进行1场决战。然而，这样的愿望显然无法实现，因为亚历山大始终保持着1定的距离，既不让他追上，也不让他完全摆脱。这就像是1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亚历山大就是那个始终掌握着节奏的猫。

两周后，这位经验丰富的国王开始感到1种不祥的预感。尽管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停止这场无意义的追逐，但他却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前行。他试图安慰自己，至少他正在“解放”那些被他征服的土地，并向他的部下炫耀敌人被迫抛弃的所有领土。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却清楚地知道，这场追逐战已经让他陷入了困境。

而对于亚历山大来说，这场追逐战也并非易事。他必须时刻与侦察员和当地向导保持联系，协调明天的行进路线。每1天都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却乐在其中，享受着这种与敌人斗智斗勇的过程。他知道，只要能够保持这种节奏，最终胜利的天平必将倾向他这1边。

这听起来，或许有些古怪，人们大概会想，亚历山大既然已经从那里回来了，那回去的路必定是坦途。然而，亚历山大绝非寻常之辈，他当然不会选择直线撤退至首都，那样太过简单，也不符合他的计策。他的目标，绝非仅仅是返回帕特奈，而是带着珀尔修斯在提比亚斯南部展开1场看似徒劳的追逐游戏。

因此，亚历山大选择了1条曲折迂回的路线。为了这趟旅程的顺利，他先是细心地向周围的当地人打探前方的地形，接着，他会比主力部队提前两到3天派出骑手前去侦察。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核实1切可能存在的虚假或误导信息，更为了避开那些可能阻碍行军、让珀尔修斯有机可乘的困难地形。

不过，在此行中，这些预防措施似乎显得多余。蒂比亚斯南部，地势相对平坦，周围散布着些许限制性的地形，如丘陵与沼泽，但这并未给亚历山大带来太大的困扰。于是，在这长达两周的时间里，珀尔修斯总是觉得自己距离亚历山大只有1步之遥，仿佛再多走1点点就能追上他。

正是在这样的追逐中，珀尔修斯来到了1个名叫卡利马特的城市。这座城市坐落于1条河流的河畔，而这条河流，乃是强大的迪亚努河支流的1条小小分支。而亚历山大的侦察兵，早已栖息在城西几公里外的1座孤山上，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位皇室成员的踪迹，并迅速将信息传递到了远在十5到2十公里外的营地。

亚历山大接到消息后，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仿佛这只是1份再平常不过的报告。毕竟，这已经不是珀尔修斯第1次在追逐过程中进入城市过夜了。亚历山大心中早已有数，他并未对此有过多担忧，甚至心中还隐隐期盼着国王能够洗劫这座城市。

然而，在这场追逐中，亚历山大并未坐以待毙。过去的几天里，他刻意让消息传播开来，向沿途所经过的城市发送小警告信息，告知他们珀尔修斯可能带来的风险。他对侦察队说：“去告诉各城市的总督，如果珀尔修斯决定洗劫这座城市，他们可以打开城门向我们求救。”

这不过是亚历山大的1时兴起，他并未真的期待会有什么结果。毕竟，他不认为附近那些仍然忠于珀尔修斯的贵族会轻易相信这样的事情，哪怕这是事实。事实也的确如此，大多数人并未按照他的指示行事，甚至有人将责任归咎于他，说这1切都是他搞出来的鬼把戏，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

然而，当那天晚上亚历山大突然被赫米库斯叫醒时，他的惊讶之情难以言表。赫米库斯告诉他，他派出的1支觅食队5现在已经进入了卡利马特城，并在城镇的市场中心向国王珀尔修斯发出了求救信号。这个消息，对于亚历山大来说，无疑是1个巨大的惊喜。他原本只是随意播下的种子，没想到竟然在这座城市生根发芽，开出了希望之花。

当珀尔修斯的车队缓缓接近卡利马特城的城门时，那里的贵族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涌向城门口，希望能尽早1睹国王的风采。

“欢迎殿下！欢迎来到我们这片卑微但充满热情的封地。”1个脸上堆满赘肉的大胖子，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他的双手摊开，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

“我们1直坚信陛下定能驱逐那些侵略者，保卫我们的家园！”他兴奋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对珀尔修斯的无限敬仰。

珀尔修斯微笑着与这位肥胖的贵族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在他的陪同下，向着早已准备好的宅邸驶去。那里，1场盛大的宴会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马车在宽敞的道路上疾驰，肥胖的贵族坐在珀尔修斯身旁，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陛下，您来的真是时候。我的人刚刚发现附近有很多敌骑，恐怕他们正打算攻城呢！”

听到这话，珀尔修斯心中不禁1紧，但表面上却保持着镇定。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对于这位城主来说，卡利马特城或许是他的1切，但在珀尔修斯眼中，它只不过是1个微不足道的小城。他甚至连这座城市里住着哪些贵族都不知道，只能依靠家臣们的介绍来熟悉这座陌生的城市。

然而，尽管心中有着这样的想法，珀尔修斯还是表现出了对这座城市的重视和关心。他夸赞着这里的财富和重要性，并承诺会保护它免受敌人的侵扰。这使得那位肥胖的贵族感到无比欣慰和自豪。

此刻，陪在珀尔修斯身边的只有近3十名随从和大约3百名皇家侍卫。而其余的两万5千人则驻扎在城外，因为这座小城根本无法容纳如此庞大的人数。只有1些高级别的雇佣兵和他们的部下被允许进入城内，珀尔修斯希望这样能让他们得到1些休息和放松。

夜幕降临，男人们纷纷涌入城中的酒吧、酒馆和妓院，开始了他们的狂欢。而珀尔修斯则在府邸内与贵族们共同享用着丰盛的晚宴。

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用各种方法烹制的肉类——狐狸、獾、野猪等应有尽有。这些肉类都被精心烹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珀尔修斯不禁感叹，即使他们与亚历山大处于敌对状态，他们也在为他的经济做出贡献。

除了肉类之外，还有各种白面包、鲜鱼以及当地特色美食。这场宴会的规模之大、菜品之丰富足以让人叹为观止。

尽管珀尔修斯对这座城市并不熟悉，但他还是在这美好的食物和氛围中找到了安慰。他期待着晚上能有1张柔软舒适的床来让自己好好休息1番。

而那位肥胖的城主则在1旁殷勤地为他倒酒，脸上洋溢着谄媚的笑容：“陛下，真是遗憾王储没能与我们共度这美好时光。我们都很期待他的到来呢。”

珀尔修斯轻轻摇了摇头：“菲利普需要负责外面的军队，你知道的，这些人可不容易管束。”

微妙的询问让珀尔修斯稍微犹豫了1下，他短促地哼了1声，便揭示了原因：“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对方听后，立刻点头如捣蒜，并礼貌地提议：“那我可以安排1些食物和饮料给他吗？我相信殿下会喜欢我们的1些特产。”城主为了讨好珀尔修斯，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然而，在这房间的1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里，却有1双双眼睛用蔑视和厌恶的目光注视着两人，就像主人偶尔流露出的那种眼神。其中1人，轻轻抿了1口银杯里的酒，似乎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恶意。

那人正是城主的长子、未来的继承人帕潘多。从他父亲没有邀请他坐在招待国王及其随从的餐桌上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事实上，他们的矛盾已经到了公开化的地步，整个城市的高层都心知肚明。

如果提比亚斯的法律没有规定即使是父亲也无法改变长子将成为其遗产继承人的事实，帕潘多可能早已被逐出家门。他们之间的不和有着诸多原因，但最新的1个问题是关于应该与亚历山大还是珀尔修斯结盟的争执。

城主，这位老人，坚守着旧有的观念，愿意为国王效忠至最后1刻。而他的儿子帕潘多则看到了后起之秀亚历山大的真实实力，并力劝父亲改变效忠对象。他指出，无论珀尔修斯如何努力，国王都无法扭转局势，并进1步警告父亲，他们所效忠的国王已经洗劫了他自己的1座城市，这样的国王不值得他们继续忠诚。

然而，这样的忠告只换来了父亲的1巴掌和多次咒骂。老人不相信这些流言蜚语，还因此惩罚了儿子。对于帕潘多来说，看到父亲如此讨好战争的最终“失败者”，他感到无比愤怒。

但愤怒归愤怒，帕潘多还是决定用那天下午的记忆来安慰自己。那天，他偷偷骑马出去会见城主提到的珀尔修斯的“敌方骑手”的首领，并提出了1个世纪交易：“尊敬的征服者们，国王今晚将住在我们这里。我们愿意在天黑后打开大门，以证明我们对亚历山大大人的忠诚。”

然而，当他提出这个交易时，对方却反问道：“哦？你为什么要背叛你的父亲和国王？”这个问题让帕潘多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回答道：“我不能跟随1个洗劫自己城市的国王。然而，我的父亲却拒绝看到这个事实。”

“从这方面来说，我更加尊敬赞赞帕夏。他是1位伟大而仁慈的统治者，他曾经警告过我们危险即将来临。”

“所以我决定追随他，这对我和我的城市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亚历山大之所以在他的主力部队后面有这么远的距离，是因为他虽然为士兵们提供了基本的口粮，但每周1次的肉、蛋和鱼等食材，士兵们总是希望能够更加多样化。因此，他们经常外出寻找各种食材，无论是草药、水果、蔬菜，还是附近农场的鸡蛋，甚至是猎取的野味或家畜的肉。

虽然亚历山大制定了法律，要求士兵为他们在这些旅行中获得的食物付费，但让贫苦农民“捐赠”以他们领主的名义要容易得多，而不是拿出他们辛苦赚来的黄金来支付费用。1件漂亮的闪亮盔甲和1把锋利的剑往往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尽管亚历山大知道这种做法的存在，但他对此却视而不见。因为执行起来太困难了，而且他不会与那些为了1些不知名的农民而为他战斗和牺牲的人对抗。因此，默认的规则是，只要这些人不过度骚扰当地民众，亚历山大就会假装1切都很好。

而格拉托斯也在这里暗中观察，以确保士兵们遵守严格的规则，不会对周围造成混乱。就这样，他无意中获得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当格拉托斯询问帕潘多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亲人时，帕潘多巧妙地省略了他与父亲的恩怨，以免显得不孝。在描述珀尔修斯的过程中，他将自己的意图伪装成无私的、顾及城市和人民的举动，带着1种正面的光芒，表明自己是赞赞领主宣传的真正信徒。

令帕潘多高兴的是，他的说辞奏效了。格拉托斯点头答应，如果城门打开，他们就会进入城市。

“大人，我会立刻派出探子去通知领主。”格拉托斯的1名军官快马加鞭地建议道，他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揭露的期待，想要将亚历山大也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然而，格拉托斯却眉头紧锁，他的内心与外表的镇定截然不同。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不，这可能是珀尔修斯为了引诱我们而设下的陷阱。”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疑虑，仿佛已经看到了隐藏在暗处的阴谋。

这几天，国王脸上的绝望表情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他不愿让亚历山大冒险，哪怕只是微小的可能性。于是，他果断地拒绝了军官的提议，坚定地说：“如果人所说的数字属实，我们就能够仅凭现有的力量来应对。”

军官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格拉托斯的理由却让他们无法反驳。城市街道狭窄，人数众多并不1定就是优势。他们点点头，表示理解，并开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夜晚。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笼罩在1片黑暗之中。军官们警惕地注视着西边的大木门，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而帕潘多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思绪飘回了现实，为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头晕目眩。

他的父亲和国王对即将到来的处决毫不知情，这让他感到1阵莫名的恐惧。他喝了1大口酒，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酒液在口中流淌，带来1丝苦涩的味道。他哼着歌，试图用歌声来掩盖内心的恐惧，但声音却显得有些颤抖：“享受你生命中的最后几个小时吧，呵呵。”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帕潘多所期望的那样。他的计划被1群雇佣兵打乱了。在1家酒馆里，1名粗鲁的雇佣兵试图对1名女仆无礼，却遭到了她的激烈反抗。女人的咆哮声在酒馆里回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和坚定。

这名女仆已经习惯了应对各种骚扰，她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露出任何弱点。然而，这1次她的反应却出现了偏差。她忘记了这些雇佣兵并不是她平常所面对的胆怯农民或喝醉的老头。他们热血而凶猛，对任何挑衅都不会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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