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某天晚上，肖芙娘正在书房看医书，寻找救治庄承的一线生机。
眼前的文字变得朦胧，脑子突然也有些晕乎了，肖芙娘下意识伏到案上闭上眼睛。
此时，肖芙娘却已察觉到不对，她脑子为何混沌，控制不住自己？
正当她要挣扎时，听到了一道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她一下顿住，这陌生又熟悉的电流声，是系统？
果然，在滋啦滋啦的电流声过后，她听到熟悉的机械音【不要抗拒！不要抗拒！】
下一刻，面前场景变成了现代科幻大片里的那种赛博朋克风。
面前出现了一座座充满科技感的建筑物，有悬浮在空中的任意形状大楼，有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看不见顶的大厦，更有漂浮在四周的一个个飞碟状物品。
一个飞碟从远处呼啸而来，稳稳停在她面前，蓝色光芒一闪，飞碟上走下来一只史迪奇
没错，就是史迪奇，某部动画片里的角色。
惊异间，这史迪奇直接嗷呜一声，朝肖芙娘扑了过来。
肖芙娘没有躲开，因为在史迪奇出声的那一刻，她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正是系统1029。
【宿主，好久不见】
奇怪的是，史迪奇虽然扑过来了，但肖芙娘并没有感受到它的触碰。
“1029？是你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
【宿主，是我，这是星维投影，你虽然看见了我，但实际上我们并不在同一时空。】
“原来如此。”肖芙娘点头，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史迪奇，“你不是数据吗？怎么会用史迪奇的身体？”
系统的声音显然很兴奋：【我们完成任务后，会有短暂30天改变生命形态的机会，为了迎接你，我用了我最喜欢的动画形象，宿主，你是不是很感动？】
“确实还挺可爱的。”
要是能ruarua就好了，肖芙娘心想。
想起要事，她再顾不得别的，着急问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是因为你也发现了庄承的异常，对不对？”
莫名地，她觉得系统今天连接她，跟庄承的事有关。
【是的】
“他会没事吗？”
沉默一瞬，系统说：【宿主，这是代价。】
“什么代价？我们不是已经改变结局了吗？”
这辈子，原书男主平庸，原书女主和她的那些亲戚全都没有好下场，这辈子，没有原男女主祸害，大梁朝百姓安居乐业，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
为什么还会发生这一切？
她不理解。
【结局是改变了，所以你和你所在那方世界的百姓命运也改变了，这不对吗？】
肖芙娘猛然反应过来：“那庄承呢？他不在其中吗？明明他也改变了，这也是他求来的机会 他不应该好好活着吗？”
【宿主，这是改变的代价，谁也阻止不了，除非你们放弃现有路线，走回既定命运。】
走回既定命运，也就是说，重演前世。
不，庄思思他们已经死了，或许，这个既定说的是，换个人当世界的男女主。
但如果回到既定轨迹，这个世界仍会灭亡。
心脏痛得无法呼吸，肖芙娘脸色煞白，喃喃摇头，“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这和她曾经冷静从容的样子截然不同，是系统所没见过的宿主。
系统急了，电流滋啦作响。
【宿主，你冷静一点】
肖芙娘眼泪簌簌而落：“我怎么冷静，我是医者，我救不了他，他为我而来，我对他还不如前世那般好，我以为我们还有好长的时间的……”
没有人知道，身为医者，而且是备受追捧的最厉害的医者，她却救不了爱人的痛苦。
事情发生的这些天，她表面冷静，实则心里后悔不已。
她没说错，这辈子的她，对庄承的态度不如上辈子，上辈子的她满心满眼全是孩子和庄承，到死都念着在战场上的他。
这辈子的她因为有了在21世纪的记忆和医术，对庄承其实冷淡许多，一直把重心放在事业上。
她以为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处。
她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可是……
看到一贯冷静的她如此，系统竟也有些难受，伸出虚拟形态想要替她擦眼泪，却因为二人不在同一个纬度无法完成。
【宿主，你别哭了】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不会死是不是？】
“他不会死？”肖芙娘倏地抬起头。
系统吞吞吐吐，【但也不会活】
“你的意思是，他会一直这么躺着？成为植物人？”
【是的，他的生命与你共享，确切地说，你活着的时候他不会失去生命体征，你死后他也会跟着死。】
“无法改变吗？”
小系统定定看着她，没说话，肖芙娘已然知道答案。
肖芙娘既心痛又庆幸，心痛庄承要躺着一辈子，庆幸庄承会躺一辈子。
至少他还没死，没彻底离开她。
“他现在的状态，有意识吗？”
【这个不确定，要看主体意识够不够强烈。】
“如果看主体意识的话……”肖芙娘眼里闪过暗芒，现代的植物人是怎么唤醒的来着？对了，各种刺激，看来她要更努力的和庄承交流了。
【宿主，其实也许你还能见到清醒状态的他。】
肖芙娘立刻看向它，“多在他身边说话能刺激他大脑苏醒对不对？”
可惜，系统的答案是否。
不能吗？肖芙娘心里一阵失望，随即压下这种不适，看向它，“那你刚刚说我和他再相见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像现在这样吧？”
【他不是我的宿主，我无法和他取得链接，就连这次，也是因为上面检测到出乱子的几率大于70%才让我来的。】
“那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主体意识强烈，会在…之前提前苏醒，但时间不会太长】
肖芙娘沉默，她听懂了。
【宿主，古中医里，有个词叫回光返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了，1029，谢谢你。”
肖芙娘认真看着它，伸手隔空摸了摸它的虚拟形态，“你联系我，应该也损耗了不少能量吧，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说。”
【宿主，你真好…滋啦滋啦……】
伴随着滋啦电流，系统的虚拟形态越发透明。
【滋啦…宿主…回去滋啦…注意休息…滋啦…有消息…联…滋啦…】
眼前场景渐渐透明，耳边的声音也满是电流声，肖芙娘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系统的虚拟形态在蹭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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