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走投无路的许大茂
生意血本无归，许大茂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走投无路。
他做生意的本钱，可是借的高利贷，那利息高得吓人，利滚利如同雪球，越滚越大。
如今不仅本钱赔光，连利息都还不上，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
何寡妇这次是铁了心要离婚，整日吵闹不休。
以前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屋子，可那房子也早已卖给了李宏军，如今他连个真正的落脚地都没有。
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垂头丧气地走出家门，站在院子里，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他明明选了个自认为风险最小的生意，怎么偏偏就倒霉透顶，碰上了那万中无一的坏运气？
事到如今，被逼到墙角的许大茂，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借钱，先渡过眼前这个难关再说。
他思来想去，整个四合院，乃至他认识的人里，唯一有可能、也有能力拉他一把的，似乎就只有李宏军了。
那笔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的债务，对如今的李宏军而言，或许只是九牛一毛。
只要李宏军肯点头，伸伸手，他许大茂就能喘过这口气。
虽然心里没底，但走投无路之下，许大茂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试试。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磨磨蹭蹭地来到了中院。
李宏军正好在家。
许大茂站在那气派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一大爷……在家吗？”
如今李宏军依然是四合院名义上的一大爷，许大茂有求于人，姿态放得极低，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有事？”李宏军闻声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许大茂，语气平淡。
许大茂的落魄他看在眼里，但这与他并无关系。
两人交情本就泛泛，李宏军也懒得过多操心。
随着自身身份和眼界的提升，李宏军的目光早已超越了这小小的四合院。
这里的鸡毛蒜皮、邻里纷争，对他而言已失去了意义。
他如今是一级工程师，心心念念的是如何利用旅行青蛙带来的超前技术，推动国家工业发展，那才是他应该为之奋斗的事业。
“我……我最近做生意亏了，栽了个大跟头。”
许大茂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开口，“您……您能借我几百块钱应应急吗？我一定尽快还！”
许大茂这一开口就是几百块，让李宏军也有些讶异。
他是真不知道许大茂哪来的勇气开这个口？
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好到可以借几百块巨款的地步吗？
虽说这几百块对李宏军不算什么，但让他借给许大茂？
他不愿意。
严格来说，这四合院现在都是他李宏军的，许大茂早已不是这里的住户，虽然还赖着住，但情分早已不同往日。
“不借。”李宏军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干脆利落。
他没有找任何借口，比如自己没钱之类，就是简简单单两个字——不借。
意思很明确：我有钱，但不想借给你。
许大茂没想到李宏军拒绝得如此直接，顿时愣住了，脸上火辣辣的。
一股羞恼瞬间涌上心头，但他毕竟是在求人，只能强行压下怒火，脸上挤出更卑微的笑容。
接下来，许大茂几乎是声泪俱下地诉说起自己的艰难处境，希望能勾起李宏军的一丝同情。
然而，李宏军始终面无表情，眼神里没有半分动容。
借钱做生意，许大茂算是有魄力，可惜运气不好。
但这世道，可怜的人多了，同情不过来。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见李宏军依然无动于衷，许大茂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脸色也变得难看。
他已经这么惨了，李宏军却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显然，从李宏军这里，他一分钱也借不到。
认清这个现实，许大茂面色灰败，心中充满了失望和一丝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借钱是情分，不借是本分，他还能逼着人家借不成？
失望至极的许大茂，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李宏军这里借不到，许大茂只好退而求其次，开始在四合院里挨家挨户地借钱。
然而，他把前院、中院、后院走了个遍，磨破了嘴皮子，却连一分钱都没借到。
到了如今这地步，四合院里那点微薄的邻里情分早已消耗殆尽。
更何况，许大茂平日里人缘就不好，大家不愿意借钱给他，也在情理之中。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在四合院碰了一鼻子灰，许大茂又把希望寄托在他那帮“小弟”身上。
可他那帮街溜子小弟，自己都穷得叮当响，哪有什么余钱？
一听大哥是来借钱的，刚才还称兄道弟的一群人，立刻态度暧昧，支支吾吾，没一会儿就找各种借口溜之大吉，作鸟兽散。
树倒猢狲散。
没了这群跟在身后吆五喝六的小弟，许大茂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而就在这时，真正的麻烦找上门了。
借钱给许大茂的“七爷”，带着几个人，堵住了他。
七爷姓焦，人称焦老七，就是放高利贷的。
许大茂当初也是通过一个小弟的关系才搭上这条线，焦老七也“爽快”，真借了钱给他。
如今许大茂生意失败，血本无归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焦老七耳朵里。
“七爷，您……您放心，欠您的钱，我一定还！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想办法！”许大茂点头哈腰，声音都在发颤。
焦老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许大茂，话我只说一遍。三天，就三天！连本带利，一分不能少。要是到时候见不到钱……呵呵，可就别怪我焦老七不讲情面了。”
说完，焦老七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许大茂一个人站在原地，面如死灰。
他早就听说过焦老七的狠辣手段，这人说到做到。
可以肯定，如果三天之内还不上钱，他许大茂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可是，借不到钱，他还能怎么办？
难道真去偷？去抢？
这一刻，许大茂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茫然。
他，真的走投无路了。
......
傻柱的火锅店里，他注意到许大茂已经好几天没来捣乱了，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这天，马华风风火火地跑进后厨，一脸兴奋地对傻柱说：“师傅！好消息！许大茂他——完了！”
傻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自从许大茂当了街溜子头目，隔三差五就来他店里闹事，搞得生意差了不少，傻柱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完了？怎么个完法？快说说！”傻柱连忙追问。
马华也不卖关子，把他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傻柱。
原来许大茂借钱做生意，结果亏得血本无归，现在债主上门逼债，他穷途末路了。
傻柱也知道许大茂是借钱做的生意，听说之前有点起色时也没急着还债，如今彻底失败，那处境可想而知。
现在是没钱还债，也没了收入，日子肯定不好过。
听到老对头倒霉，傻柱心里乐开了花，比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还舒坦。
不过，傻柱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是马华听错了呢？
他决定亲自去确认一下。
趁着店里不太忙，傻柱溜达着来到四合院附近。
他没进院子，就在胡同口跟几个相熟的老街坊闲聊了几句，三言两语就套出了话。
果然，马华没说错，许大茂这次真是遇上大麻烦了，焦头烂额。
虽然没见到许大茂本人，没能当面好好嘲笑他一番，但确认了这个消息，傻柱已经心满意足，哼着小调回了店里。
想到前段时间许大茂仗着媳妇怀孕，在自己面前那个嘚瑟劲儿，再看看他现在的惨状，傻柱就觉得解气。
许大茂是有孩子了，可他人也快完了！
傻柱当然不会帮许大茂。
且不说两人是死对头，就算他想帮，现在也没那个余力。
所以，他乐得在一旁看笑话，心里盘算着，下次要是见到许大茂，非得好好“慰问”他几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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