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陈瑶音发泄完,命令楚涵捡起来,她一样样捡起,眼前出现一双运动鞋。

顺着鞋子往上看,男人穿一件黑色羽绒服,戴着口罩,黑框眼镜里一对三角眼微微耷拉着,看起来平平无奇。

“怎么是你?”

楚涵认得他,有些害怕地往后退。

男人双手揣在兜里,音调毫无起伏地问:“昔昔呢?”

陈瑶音原本觉得眼熟,一听这声音立刻想起来了,这人是白昔昔狂热粉丝,几乎无孔不入,曾经费尽心思想靠近偶像。

各种送饭送礼物,天天写情书寄过来,字里行间腻歪得叫人恶心。

更可怕的是,他在网上以男友身份自居,还发了很多近距离偷拍的照片,白昔昔忍无可忍,报警说他骚扰,之后倒是销声匿迹。

可是看楚涵害怕的模样,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男人见没人应她,眼神阴沉下来,声音中怒意渐起:“昔昔呢?”

陈瑶音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人,抱着手臂道:“我们怎么知道?你问错人了吧。”

“你们不是她的好朋友吗?”男人穷追不舍,眼中乌云密布,风雨欲来,“她在哪里?”

楚涵像个鹌鹑畏畏缩缩,不敢说实话:“昔昔很久之前就没消息,我们也不清楚,要不你去找她父母问问。”

男人急切地来回踱步,看起来很暴躁,“她爸坐牢了,她妈妈没有踪影,是不是昔昔让你们隐瞒她的行踪!”

楚涵一抖,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求助地看向旁边。

陈瑶音忽然觉得这人或许可以利用,她悲伤地红了眼眶,“实话和你说吧,昔昔不在了,她坠海身亡,早就下葬了。”

男人身形摇晃,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突然爆发般吼叫:“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步步靠近,面相凶狠地说:“你再敢诅咒她,我现在就捅死你!”

陈瑶音没想到他情绪这么不稳定,看着锐利的刀尖瑟瑟发抖,语速飞快:“我说的是实话,因为她名声不好听,家里又没有钱办葬礼,她妈把骨灰偷偷撒海里了!”

男人狰狞地握着刀,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能把骨头掐碎。

陈瑶音哭着尖叫:“是周越!是周越派人把她丢海里活活淹死的!他有权有势,根本没有人敢追究!”

“周越?”男人眼中锋芒一闪,将这个名字在嘴里磨碎。

见他动摇,陈瑶音趁热打铁:“对,就是周越,他为了沈鸯抛弃昔昔,还赶尽杀绝,我们只是普通人,又有什么办法替她主持公道呢?”

男人松开手,她继续哭着劝说:“你别太冲动,尤其别去找沈鸯,她是周越捧在心尖上的人,要是对她下手,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昔昔真的死了?”男人看向楚涵,眼中染上凶残的血色。

楚涵忙不迭点头,待他走后,她手脚发软坐在地上,陈瑶音不屑地睨她一眼,“就这点出息。”

楚涵没作声,半晌才说:“如果他真的去找沈鸯,到时候周越追究到我们头上怎么办?”

陈瑶音冷笑,“你以为周越真的放过我们两个了吗?指不定哪天心情不好拿我们开刀,更何况,这人打着白昔昔的名号报仇,跟我可没有关系。”

她用脚尖轻轻踢了楚涵一脚,“你怎么这么怕他?”

不就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神经病吗?

楚涵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把以前的事说出来,闷沉沉道:“他长得很可怕。”



沈鸯最近时常能感觉到一股锐利的视线,让她浑身不舒服,可每次都寻找无果。

她和周越说过这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周越听完很焦虑,让她没事不要出门。

“我担心是沈富钱回来找你。”

沈鸯讶异点头,这个猜测不是没有道理,沈富钱早就被通缉了,躲躲藏藏这么久,他如果回来,一定会来找她。

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她现在身子不便,要真碰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别墅安心养胎,散步也只是在家周围走走,姜管家得了吩咐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日月如流,沈鸯的肚子已经很明显,许阿姨建议她可以开始抹妊娠油。

周越撞见几次她随便涂涂的样子,表示出质疑,沈鸯嘴硬说就是这样抹的。

之后成了他的工作,手法很到位,沈鸯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小周技师。

他十分配合,“客人您好,小周现在给您服务。”

她在那里感叹:“真享受。”

周越的手力温柔,安静的气氛里抹油的声音很明显,他忽然笑了一声,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我也很享受。”

沈鸯恍然大悟,“这算揩油吗?”

男人笑个没完,“嗯。”

劳动节将至,鲤鲤的班级有节目表演,沈鸯想去买相机拍照记录,和阿蘅约着出门,姜管家帮忙拿东西。

“还大老远出来一趟,直接让你家周越给你买就好。”阿蘅说她。

“他哪里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我也是想出来走走,天天在家里憋得慌。”

“确实,听说孕妇要多接触外界,是不错的胎教。”

两个人有说有笑,挑了一部心仪的相机,孕期上厕所上得频繁,姜管家和阿蘅在门口等她。

沈鸯开门出来,有个长头发的女人在洗手台前拖地,头垂得很低。

“你好,麻烦你让让,我想洗手。”

女人好似没有听见,拖地的速度快了不少,沈鸯注意到她握着拖把的手掌又厚又大,骨节凸出,倒像是男人的手。

她皱眉,大脑未来得及反应,身体率先涌出一股恐慌,“女人”猛地抬头,戴着黑色口罩看不清脸,唯有一对三角眼缀着危险的暗光。

阿蘅和姜管家在外头等了几分钟,迟迟不见沈鸯,期间只有一个驼背的清洁工推着大塑料桶出来。

“我去看看。”

阿蘅走进去,连喊几声沈鸯。

厕所悄无人声,静得可怖。

不会晕倒了吧?阿蘅从头到尾一间间推开,没有门是锁上的。

一股寒意从脚尖直冲头顶。

厕所里根本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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