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车停在别墅门口,傅淮之叩着方向盘:“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他母亲面前这样,反而让你们之间误会变深,看她那样揣测你,我一时生气就脱口而出,现在想想太冲动了。”
“不妨事。”
沈鸯语气宁和:“她对我的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不在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谢你今天送我去医院。”
傅淮之把礼物给她,“帮我祝你女儿生日快乐。”
在车旁看沈鸯进门,开车离去时,和另一辆反方向的车擦过,他迎上对方阴厉的审视,勾唇微笑。
卧室里,沈鸯拉上窗帘,侧躺在床上,沉重的眼皮提醒她该休息一下。
男人上楼梯的脚步声咚咚咚,每一步都很清晰,门把手被拧开,有人走到床边。
背后那一块床垫陷下去,周越紧贴她的身躯,同她耳鬓厮磨:“别因为我妈跟我生疏,以后我们离她远一点。”
沈鸯闭着眼睛没作答。
“今天是哪里不舒服?”
见怀里的人不声不响,周越伸手去检查她的身体,想看看是否哪里受伤。
沈鸯妥协般软绵绵出声:“我很困,先让我睡一会儿。”
她说完很快放缓了呼吸,熟睡中眉头还皱着,像有什么抹不去的心事。
周越半支起身体,轻轻抚平沈鸯眉头,瞥向床头柜上的礼盒,拆开。
是一个做工精细的金项圈,拿在手上分量不少,附有一张卡片。
上头字迹遒劲凌厉。
【生日快乐】
落款:傅淮之贺。
将卡片捏成一团,周越走出门口拨通手机,要设计师不用管成本,给他设计一个独一无二的。
吩咐完,他回房间,和沈鸯一同陷入沉睡。
一觉醒来,有人在敲门,鲤鲤在外头喊爸爸妈妈,点亮手机屏幕,竟晚上八点多了。
下楼吃饭,阿姨做的都是沈鸯爱吃的菜,她却没胃口,握着筷子半天才夹一筷牛肉。
刚咽下去就不太舒服,喝了口汤勉强顺下去,再没吃第二口的想法,索性放下筷子上楼。
周越盯着她的背影,声线微沉:“怎么最近越吃越少了?”
“今天没什么胃口。”
沈鸯精神恹恹,浑身乏力,回房间坐了没两分钟,胃里疯狂翻滚,冲进浴室哇一声全吐了出来。
周越走到门口听见呕吐的声音,赶进浴室给她拍背,看她仿佛要把胃都吐出来,表情越来越凝重。
递纸巾过去,沈鸯伸手接过,吐得眼角挂着泪珠,惹人心疼。
“你是不是……”
“我怀孕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周越愣住,不等他表露出欣喜或惊讶,女人脸上毫无血色,站在面前仰视他。
一字一顿:“是傅淮之的孩子。”
气氛一瞬间凝固,周越瞳孔放大,似乎不能理解沈鸯刚刚的那句话,沈鸯说完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怕微表情不到位,谎言会被拆穿。
周越反复在脑海里消化这简短的七个字。
一声复杂的轻笑后,他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对视,阴郁迟缓地发问:“你说什么?”
沈鸯咬牙顶着他的怒意,张口就来:“我失忆那段时间谁也不记得,他一直照顾我,有一天喝了点酒,我和傅淮之……”
“你他妈闭嘴!”
一声暴喝,周越眼眸越来越红,泛着汹涌地怒气,他已经竭力控制,还是将女人细腻的皮肤掐出红印,“不可能,你不会的。”
沈鸯情绪平静,“今天是因为动了胎气去的医院,随你信不信,但肚子会一天天变大,总是瞒不住的。”
周越失去了平常的冷静,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强硬的把人往外扯。
“你要带我去哪里?”沈鸯试图往后缩。
男人力度不减,吐出冷冰冰三个字:“去医院。”
沈鸯以为他是气疯了要带她去打胎,手指死死抠住门框凸起的部分,“我不去!”
几番拉扯,周越怕她手指受伤,到底是松了手,他脸上没有一丝正常人有的情绪,全是克制的疯癫和妒忌。
他从喉咙里恶狠狠挤出话:“你失踪前我们有过很多次,你凭什么确定孩子是他的?只要一查月份就能知道。”
原来是带她去查怀孕时间?
沈鸯不肯去,“你别自欺欺人了,这种事情自我欺骗没有意义,我明天就搬出去。”
“那鲤鲤呢?”男人的眸色像窗外的夜色,能将一切吞没的黑。
“还是一样,我不干涉你探望鲤鲤,但我们再无瓜葛。”
卧室一片死寂,她以为男人接受了现实时,周越突然将她拉上床,扯了一条领带绑住她的手,欺身上前。
手指掀开上衣,将她的半身裙往下扯,认认真真盯着她的小腹。
他衣冠齐楚,她却被这样观察,沈鸯觉得难堪,挣扎着用脚尖踢他,尖着嗓子大叫:“你干什么!”
周越力气很大,将她的双腿压制得死死的,沈鸯无力反击,男人盯了许久,宽大温热的手掌按在肌肤上来回抚摸,像在感受这里面是否真的有个生命。
沈鸯被烫得颤了几下。
“是胖了一些。”
男人喃喃自语,他对沈鸯的身材了如指掌,女人的小腹的确有轻微的隆起。
她怀孕了?
孩子不是他的?
大脑强行中止了思考,他不能再想下去,此刻他如置身悬崖边上,只需一步,就会坠入深渊。
他用嘴唇凶蛮地去寻找她的唇。
沈鸯被咬得发麻,她扭头想躲避,男人干脆转移了目标,吻向她的耳垂,手指迅速的一颗颗解开纽扣,将外衣丢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
察觉到他的意图,沈鸯想躲,却无处可逃,被按得死死的。
一声闷哼,周越红着眼,在她耳边低声诱哄:“忘了那些,央央,这孩子就是我们两个孩子。”
沈鸯流着泪去捶他的肩膀,男人力道太重,重得令人害怕,仿佛要将什么驱逐。
她摇摇晃晃,头昏脑涨,有那么一秒隐约窥见了周越内心可怕的想法。
“你是我的。”
男人像在跟她说话,又像是自我洗脑,想要通过自我催眠忘记不愉快的事。
沈鸯哭得哑了声音:“月份还小,你出去!出去啊!”
周越根本就舍不得伤她,及时唤回一丝理智退出,松开领带捉着她的手,以另一种方式占据。
凌晨,女人缩在被子里睡着了,眼尾泪痕犹在,男人爱怜地吻着她的眼角,捧起她破皮的虎口,心疼又懊恼。
手指流连在姣好的面容上,他低声轻语,“央央,别再逼我了,我唯独不想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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