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又担心坐到别人的位置，到时候更加尴尬。

只好过去询问周越母亲，有个女人说：“听说你家周越最近谈了个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小孩子过家家罢了，上不了台面的。”

女人的语气听起来很温和，实际上处处透着高傲和贬低。

沈鸯脸色煞白，寿星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穿着一字肩礼服过来打招呼，是她学不到的自信大方。

女人十分亲昵地伸手，笑吟吟说：“伯母，今年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周越的母亲满脸笑容，握着对方的手说：“你不是一直喜欢琵琶吗？我给你请了个专业的过来，喜欢什么曲子，让她弹给你听。”

说完，看着沈鸯，示意她过来打招呼。

年轻女人听了很高兴，“你什么曲子都会弹吗？春江花月夜会吗？”

不等她回答，周越母亲已经开口：“上去弹一首吧。”

不是询问句，也不是请求帮助，而是命令。

上位者对底层人的命令。

理所当然，高高在上。

沈鸯忘了自己是怎么机械地弹奏完那曲春江花月夜，只记得指尖很冰很凉，全身的血好像都凝固了。

底下的人全部看上来，他们的五官越来越模糊，变成了同一张脸。

像周越的母亲。

又像是恐怖电影里咧着大嘴笑眯眯的魔鬼，她是待宰的配角。

无力挣扎。

姜以庭温和开口：“看来那次宴会你碰见了坏人。”

沈鸯愣了愣，随即一笑，“嗯，是啊。”

她垂下眼睛，“真的是，很坏的人。”

“别怕。”

姜以庭说：“如果明天有坏人，我会把他赶跑的。”

宴会和姜以庭说得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来参加。

进去前，姜以庭说：“喊先生太生疏，在他们面前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好。”

“不如你现在叫一遍？”

沈鸯想也没想，“以庭。”

姜以庭眼角眉梢荡开笑意，问：“你想牵手，还是想挽胳膊？”

沈鸯挽上他的胳膊，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往大厅走去。

马上有人过来寒暄，挑挑眉看着沈鸯，语气暧昧：“女朋友？”

姜以庭笑笑，“目前还不是。”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沈鸯说：“美女，这人还不错，会是个好老公，考虑考虑？”

这种场合，沈鸯当然不会驳人面子，微笑着回答：“会的。”

接下来一路跟在姜以庭身边，她不主动说话，如果有人看过来，就微笑表示友好，确实轻松。

大厅里冷气很足，姜以庭很体贴，不时问她会不会冷，穿高跟鞋会不会脚痛之类的。

还不忘问她喜欢吃什么，他负责去拿，不让她受一点累。

唯独没想到会碰见白昔昔。

她来得很迟，头发不是之前的橘棕色，选择染黑，红色长裙搭配黑色细高跟，脖子上一条宝石项链，从头精致到脚，美艳夺目。

听说她最近要拍电视剧，所以把头发染回黑色。

楚涵在旁边，其实她长相和白昔昔属于同类型，很适合化浓妆。

或许是错觉，沈鸯觉得楚涵在她身边，一直都不敢认真打扮自己，此刻也是一条平平无奇的黑色裙子，妆容也很随意。

白昔昔主动过来打招呼，巧笑倩兮：“好久不见，姜先生。”

一对美目在两个人之间流连，她夸赞道：“姜先生的女朋友好漂亮啊。”

外人听了或许会觉得就是普通的夸赞，可这种语调沈鸯很熟，白昔昔在阴阳怪气。

她抬眼，两个人在无声中交锋，姜以庭不知道两个女人之间的新仇旧恨，礼貌回答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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