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胡天的承诺
胡天的大脑飞快转动,凌玖的出事无非三种可能,刘霜,菜花,还有冰棍。冰棍现在已经在院子里,基本能排除他,那么出事的只能是刘霜和菜花。两个女人早已经把胡天的心装的满满的,胡天听到这个消息,像天塌了一样。他几乎没有力气支撑着站住,身体一晃,手撑到了椅子上。
“凌玖你快说出什么事了。”旁边的顾清晗声音也失去了平日里的稳重。
“是花菜小姐,我在队里一直没找到机会进队长办公室。不知怎么回事,她在刚才不久偷进了队长的办公室寻找天一典当行的线索,被队长抓个正着。现在已经收监了,正等着审讯。”
胡天低估了菜花,他认为菜花在卫城没有关系网,再调查也不会查到天一典当行。他当顾着着急,完全忘了菜花的出身。铃木家培养她们,是按照忍者的方式训练的,刺探情报,打探敌情本来是忍者的强项,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了天一典当行和刘霜之间的联系。后来冰棍又讲了事情经过,菜花去了一家会所应聘,冒充特种行业工作者。在队里的清剿行动中,她“顺理成章”的混进了队里。至于后面的事,不用冰棍说胡天也猜到了。菜花打晕了看守,又偷到了队里的制服,进到队长办公室里偷取卷宗。被队长撞到后,按菜花的性格,肯定经历过了一场恶战,最后还是不敌队里人多,被队里人抓了。
菜花犯的错可大可小,往大说盗取机会机密肯定会被重判,往小了说只要队长松口说误会,菜花就可以脱罪了。可是队长胡天是了解的,向来秉公执法”,从来不会因为谁而放弃了原则。胡天和队长关系还算可以,去求队长别的事,队长一定会帮忙,菜花这事他是别想了。她进队里偷东西,传出去队长面子上都挂不住。更别说把大事化了了。胡天现在需要一个人,一个能让队长就范的人,这个人又不能是刘家的人,刘家在卫城名声并不太好,大家都传刘家不黑不白的。队长更是劝过胡天几次,让他远离刘家,他给胡天讲了一堆道理。劝胡天远离刘家,胡天现在虽然不能算白了,但总不能“破罐子破摔”,主动向黑恶势力靠近吧。
胡天为这事和队长辩解了很多次,但队长一口咬定刘家做的是非法生意,尤其是那个刘福,在卫城“欺行霸市”了很多年,在队里是上了榜的人物。胡天知道队长说的榜是什么,队长说的榜是他亲手制定的卫城危险人物名单,天一典当行的天霜阁阁主第一位,刘家刘福在第二位。可见队长对刘家的重视程度。菜花的事如果让刘家去求情,直接坐实了刘家涉黑的嫌疑。胡天没了刘家做靠山,能对这件事帮上忙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福叔黄国涛最近还老实吗?”
“黄国涛的市首,是你帮着坐上的,他又早想巴结上刘家。对刘家现在倒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非常的老实。”
“那就好,福叔你去找黄国涛,“无论如何”,也让他找队里放人。”
刘福倒是听话,胡天吩咐完刘福就出院子了,很快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胡天从门口收回目光陷入了沉思,他在走一步险棋,队长是出了名的固执,比他大的领导谁的面子也不给,菜花这种案子,当场抓了现行。黄国涛虽然是市首,队长也不会给他面子。胡天知道让黄国涛出面也不会有胜算,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他只想黄国涛能拖延时间,能多拖几天拖几天。胡天叹了口气,他最不想求的人,最不想打的电话,最终还是要联系。胡天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梁灵的电话,现在能救菜花的人也只有她了。
梁灵接了电话后,胡天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胡天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他这位老同学帮助,只能尽可能的真实来打动她。
事情叙述完之后电话对面沉默了,胡天知道梁灵是有原则的人,从来不帮助有问题的人脱罪。菜花在队里被抓了现行,属于“证据确凿”的犯罪。梁灵如果真说出不帮也属于正常。
她沉默了有十分钟,突然非常高兴的说:“这么说你两个老婆一个失踪,一个被抓,你现在没老婆了,又是光棍了?”
她这话让胡天一愣,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话的意思,怎么他家里走失了人口,梁灵会这样高兴。这哪还像一位有同情心的律师?
“也……不像……你……说的。”胡天“结结巴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梁灵。承认了他是光棍,就等于承认了刘霜和菜花是他老婆,不承认又怕梁灵不帮助他。
“不是这要又是怎么样?”梁灵又问。
“反正不是你说的那样。”
“好吧,我们不争论是什么样了。先说我帮助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胡天又愣住了,在他求梁灵之前没想过好处的事,不过梁灵是律师,也是靠本事吃饭的,顾律师哪有不给钱的。“好处,你帮我,我支付律师费。”胡天看了一眼顾清晗,他哪有钱给梁灵,结算律师费还得靠顾清晗。
“这样还算你老实,这样吧,钱我也不缺,只要人救出来了,你属于我一个星行吗?只属于我,不准其他人在旁边。”
梁灵这要求过分了,胡天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使劲的舔了舔嘴唇,扭过头看顾清晗。不知道怎么回事,胡天觉得刘霜不在,这事得顾清晗做主。顾清顾向他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她就这样轻易把胡天答应了。胡天觉得这事不小,还得征求家里其他人意见,他看凌柒,凌玖。两姐妹立刻翻着眼皮看屋顶,假装没看到。
大家的意思很明白了,这是非得把胡天架在火上烤,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胡天大喘了口气,”好吧,我答应。
“痛快,那么你在卫城等着我,我希望我到卫城时已经看到花菜小姐脱困,我到了你就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
梁灵越说话越怪,她的家坐飞机到卫城还得两个小时,难道她有魔法,操纵卫城的一切?
“你有什么办法直说吧。”
“你让黄国涛说花菜是他的人,花菜做的事是市政厅的一次统一行动,目的是测试各部门的执法力度和反应速度。只要黄国涛动动手脚,在市政厅给花菜小姐弄个身体任命,队里敢不放人吗?”
梁灵说完话,胡天差点没拍大腿。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他怎么没有想到?
“你在卫城等我啊,不许说话不算数。”梁灵又叮嘱了一句,才挂了电话。
胡天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只是给黄国涛打个电话的事,他就这样把自己卖了。他把电话贴着耳朵,足足愣了半个小时。才给黄国涛打过去电话,黄国涛接到刘福的电话在市政厅迟迟没动,一直在想对策。他也知道队长是个老倔头,刘家所托的事不好办。胡天的话可以说是给久汉的他送去一场春雨,只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胡天耳朵边只剩下电话挂断的“嘟嘟”声。胡天的心落下去了,梁灵的方法给了菜花足够的脱罪理由,队长再有疑心,也不敢扣押市政厅的人。
后面的事都是黄国涛口述给胡天的,黄国涛办事比他想像的稳妥的多。黄国涛不光捏造了菜花的身份,还给队里颁发了个大奖状,还记什么集体功一类的。这些虚名虽然让队员们高兴,最让队员们高兴的还是刘家出了钱,给队员们发奖金。奖金当然是以市政厅名义发出去的,黄国涛并没有提到刘家。
菜花出来的时候,大家为了避嫌,没有在队门口等着菜花,而去了一条街外的街口。菜花是黄国涛的车送到的街口,菜花弯着腰从车子里跳了出来。胡天这段日子没有见到她,她人清瘦了很多,脸显得瓜条似的。菜花在队里没少受苦,胡天说不出的心疼。但他还是一板脸对菜花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旁边的刘福笑了一下,转眼又板上了脸。看来胡天的“装腔作势”并没有把大家唬住。菜花上了天霜居的车,凌柒,凌玖在后座上扯着菜花的手“问寒问暖”。
胡天坐在驾驶位上感到温暖,菜花找回来了,再把刘霜找回来,天霜居的人又全了。不管她们在哪儿,胡天也要把她们找回来。天霜居是他的家,是一个整体,缺少了一个人就少了一边或者一角。
刘福开动了车子,车子沿着漫长的街道缓缓的开到天霜居门前。门外凌柒给菜花准备了火盆,非让她跨过去,说什么能去除霉运。凌柒这位海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搞起卫城民俗这套了,搞得还“像模像样”的,火盆是她在夜市买的,火用的胡天的打火机。菜花不是卫城人,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始终不敢跨过。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惹得大家都笑了。
胡天本来想装样子训菜花几句,一路上绷着脸,看到菜花的模样,他也忍不住笑了。他正笑着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胡天我来找你履行承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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