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把自尊踩在脚底
陆景琛守在床边一动不动，舒晴仍在昏迷中，医生诊断是伤心过度，急性晕厥。
“陆总，平时不见多关心，现在再来惺惺作态恐怕为时已晚了。”霍斯御守在另一边，慢条斯理地挖苦。
“那也不比霍总，丢下乱成一麻的公司来陪别人的人。”陆景琛字句不让，视线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舒晴。
医生刚来给过诊断，的确没有怀孕，只是她的身体实在太弱了。
霍斯御毫不在乎，随口回答：“没办法，舒小姐实在独一无二，只要她没有和陆总结婚，那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他若无其事的态度惹怒陆景琛，后者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舒晴悠悠转醒，一眼看到床边的两个男人，又注意到自己是在病房，神情紧张。
医生做过检查了吗？那陆景琛知道了吗？
像是读懂她的紧张，霍斯御突然起身，凑到舒晴耳边低声说了句：“检查我替你拦下来了，这边的医生也打点了，放心。”
舒晴提着的心落下，对霍斯御展颜：“霍总，难为你还在守在这里，谢谢你。”
“那好，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联系我。”
“恩。”
陆景琛默默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眸内更沉，等霍斯御走了冷讽：“舒秘书还真是会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和霍总已经如胶似漆了？”
他的挖苦嘲讽也不是第一次听，舒晴淡然接受，直奔主题：“陆总查到什么了吗？医生也说情况有蹊跷。”
听她第一句和他毫无关系，陆景琛狂肆出声：“那就求我。”
“求你。”舒晴毫不犹豫。
“只是说说？”男人存心为难。
“那我该怎么求你？现在我真的没有心情和你……”
“跪下求我。”
四个字落地无声。
病房内霎时寂静。
舒晴呆呆地看着陆景琛，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
陆景琛固然冷漠残酷，但绝对不是这么卑劣的人。
“陆总，您一定要把我逼到这个份上吗？”舒晴声线颤抖着，她为了陆景琛做过许多没有自尊的事，也许不多这一件，可在这种时候未免太残忍了。
她眼里湿漉漉的，透出破碎感。
男人的无声回应就是答案。
舒晴挣扎再三，掀开被子起身，脚下还软着，她一个踉跄跪趴在地上，膝盖摔得一痛，顾不上疼，就着跪趴的姿势缓慢爬到陆景琛膝盖下。
“陆总，求您告诉我真相。”
她将自尊踩到脚下，在此刻彻彻底底沦为陆景琛的所有物。
陆景琛看着她瘦弱颤抖的肩，心头浮现从未有过的感觉，想把她拥进怀中小心保护，做她避风的港湾。
“抱歉，我觉得诚意不够。”陆景琛径直起身，将舒晴孤零零地丢在病房内，头也不回地离开。
舒晴维持着跪地的姿势，半晌后豆大的眼珠一颗颗砸在地面上，她扶着床沿艰难起身，抬手用袖子擦了一把脸，想止住眼泪。
可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越来越多。
她不敢哭出声，抽了纸巾死死地捂住脸颊，无声抽泣着。
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原本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一夜之间忽然崩塌。
陆景琛坐在车内，烦躁地盯着屏幕，舒晴捂着脸啜泣的背影堵住他的心，令他整个人呼吸不畅。
助理试探着汇报：“舒秘书最近几个月的体检非常健康，除了有些贫血，没有别的问题。”
他低低地“恩”了一声，略微思考后抬眼吩咐助理：“把乔薇薇带到这里来，另外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另一边舒晴独自缓了很久，直到眼眶红肿起来，才开始联系相关处理后事。
也很简单，从火葬场出来才刚刚天黑，一切发生得突然又急促，她看着暗暗的天色，吐出一口浊气，却没时间耽误。
她还要查明真相。
舒晴迅速折回医院，一是打算收拾下舒母的遗物，二是想调看医院的监控。
才走进医院大门，就看到陆景琛和乔薇薇等在那儿。
舒晴低头快速走过去，只当没有看到他们。
“舒晴。”陆景琛叫住她。
她充耳不闻，直接越过。
陆景琛三两步追过去，强硬截住她的去路，言简意赅：“她就是你要查的真相。”
舒晴停住，漠然地看向陆景琛，又转向坐立不安的乔薇薇，半个字都不信：“那就把她移交警察局，相关证据也提交过去，我这时候亲自去跟。”
“你自己处理不是更方便？”陆景琛不能理解。
“我相信司法公正。”舒晴眸内都是怀疑冷漠：“还是说你早就做好了嫁祸给她的证据？”
陆景琛的表情瞬间收紧：“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把乔薇薇交给警察局。”舒晴现在破罐子破摔，听不进任何解释，看不到任何陆景琛隐藏的道歉。
“好，那就如你所愿。”陆景琛气得冷笑，那点歉意被抛在脑后。
两人回头去找乔薇薇，可沙发那里空空荡荡，乔薇薇早就不知所踪。
舒晴一眼看到正在往外跑的乔薇薇，急忙跟上去。
陆景琛暗骂一句，后脚追出去。
眼看着乔薇薇打了辆出租车，舒晴也想招手拦了一辆，没有一辆停下。
陆景琛出去时正好司机开车过来，他直接上车，喊了舒晴一声：“上来。”
舒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暂时放下恩怨上车。
出租车一路疾驰到了海边，乔薇薇下车直往海边跑，舒晴顾不上其他，紧跟着跑过去，直到海风迎面袭来。
“乔薇薇！你就算跑到海角天涯都逃不脱的！”舒晴潜力爆发，眼看着就要追上乔薇薇。
乔薇薇忽然一个急刹车停住，舒晴还没反应过来，听到身后陆景琛的警告：“舒晴！小心！”
原本空旷的海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十来个壮汉，逐渐围拢舒晴。
舒晴紧张地后退，环顾着他们：“陆氏已经有保镖在路上了，你们最好权衡好利弊。”
对面并不在乎：“等他们来了也迟了。”
“如果你们是为钱办事，那好说，我可以给你们十倍百倍，只要……”舒晴的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壮汉忽的被人撂倒在地。
其他人迅速回击，陆景琛冲舒晴喊了一声：“躲远点。”随后迎了上去。
舒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冒险，转而去控制乔薇薇，把她按在地上，两人扭打在一起，混乱中舒晴捡了一块硬硬的石头，狠狠砸向乔薇薇的额头，直接把人敲晕。
回头去看陆景琛，后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陆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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