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又做灭世梦?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又做灭世梦?
孟相门生同样不少,孟相说定下,有些摇摆的人当即拿定主意。
工部尚书率先站出来:“陛下——”
见他站出来,王老太傅心中一喜,工部尚书是个老滑头,他向来是不求立大功,只求不犯错。
他哪儿能料到,工部尚书临了临了,要博一把大的。
“陛下,臣愿带领工部上下,倾尽全力建成新都!”工部尚书郑重下跪磕头,态度明确。
“好好好,爱卿请起。”越帝扶起工部尚书,不等王老太傅为首的朝臣反对,战术性劳累。
“朕累了,剩下的事太子处理吧。”
说罢,他扶着大太监往后殿走,不给王老太傅开口的机会。
祈景宸脸上一如既往没表情,他垂手行礼,任由越帝离开。
越帝走后,他条理清晰安排诸项事宜,谢家人当场认罪,将当年陷害之事交待的清清楚楚。
谢家两族包括谢阮萦在内当场赐死。
两族是从谢阮萦的父亲算起,谢阮萦的父亲、妻子、儿子、儿媳赐死,孙子辈等谢家六族,贬为庶民,三代不可入朝为官。
……
砰砰砰!
定国公府内,沈庭将檀木桌拍的巨响:“谢家人在哪里?老子要打断他们的腿!
就算死了,老子也要挖坟掘尸,暴晒荒野!!!杀父、杀手足兄弟之仇不共戴天!”
“爹爹你放心。”沈在在放下手中封王的圣旨,“我回家之前去了趟刑部大牢,往白绫上涂了痒痒粉,往匕首上涂了辣椒水,往毒酒里放了臭虫!”
“干得漂亮!”听到女儿如此说,沈庭怒火稍减。
可他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不能亲自报仇,老子心里真是憋屈!”
“爹爹,你要不看看册封异姓王的圣旨?”沈在在推了推圣旨。
沈庭闻言抖着手打开圣旨,逐字逐句细看:“先定国公沈钧,骁勇善战,剽悍英勇,追封为超品定王。
骁骑将军沈弋,追封为一品护国大将军,定国公沈庭承继定王爵位……”
“好、好、好。”沈庭连道三声好,低沉额嗓音越来越哽咽。
孟婉韵劝慰道:“我们一起去给爹和小弟上柱香吧,仇人自食恶果,他们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是,咱们去上柱香吧,都怪我这当儿子当哥哥的无用,才让他们受屈多年,死得不明不白。”沈庭郁郁。
“当年我们已经尽力了,谢家做的太干净,就连我爹都没查出端倪。”孟婉韵回忆起当年。
十八年前,沈庭受伤回京,公爹、小叔、弟妹一同站死沙场。
她刚刚嫁入沈家,就接连处理三场丧事。
那年,京都入冬格外早,漫天的大雪不停下了半月。
或许,当年那场大雪,就是三人再也说不出的冤情。
将军百战死,血洒沙场,是将门子弟的宿命。
大越开朝来国库空虚,边境战乱不停,沈家人几乎都死在战场上。
可是,公爹三人是背着战败,背着指挥失当的名声回来的。
那是场根本不可能战败的战役,当时已经打得敌国败退。
定风军后方粮草充足,前方士气高涨,乘胜追击败军,一举拿下敌国将领,是做过很多次的事。
就算不用指挥,他们也能凭经验和默契取胜。
可不知怎的,追击到半路,战马一匹匹倒下,将军兵卒未战先伤。
敌军见此良机,反杀定风军五百人,这五百人中,领头的将领便是小叔夫妻。
等战事结束找回他们的遗体时,他们、他们身上不剩一块好肉。
敌军一路反杀,打到大越边境城门下。
公爹反应迅速,强压下悲痛,部署兵力反击。
可不知为何,定风军全军无故疲惫,手中的兵器都握不稳。
苦熬三天三夜后,定风军节节败退,公爹中箭奄奄一息,沈庭双腿被废昏迷不醒。
好在,公爹写了公函给相邻的州府派兵支援,好巧不巧,收信人正是谢家人。
谢家人三天后带着援军赶到,杀退敌军,挽救边境与水火。
战事平息,也到了追责的时候,定风军此战死伤惨烈,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公爹作为定风军主帅,自然难逃罪责。
可亲身参与这场战事的沈庭,察觉得出来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但他当时面临三个至亲离世,根本难以维持理智,只恍恍惚惚扶灵回京。
等他回到京城心绪平复,立即着手安排人调查,这件事断断续续调查三年,往往是刚查到蛛丝马迹,线索便很快消失。
随着消失的,还有公爹留下的定风军心腹……
沈庭不想,也不能继续搭进去人命,只能将苦楚厌下,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谢家真是好毒的手段,趁着沈家后代不成气候,看准时机对沈家下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吃下沈家。
好在,苍天有眼,陛下、太子公正,让公爹三人的英魂得到慰藉。
带着全家上香、磕头祭拜后,沈庭将圣旨供奉在祠堂。
这不仅是封异姓王的圣旨,还是他爹、他弟弟弟妹迟来的清白。
走出祠堂,沈在在想起太子还有句交待:“爹爹,太子殿下说,半月后有故人归京。”
“故人?什么故人?你大舅母和小舅舅?”沈庭第一反应,是太后寿宴剿灭叛贼,陛下高兴大赦天下。
至于宫里起火……
那是上天示警,证明上天眷顾大越、眷顾天家,为感谢上苍有好生之德,更该大赦天下。
孟婉韵轻轻摇头:“恐怕不是大嫂她们,是……”
“是沈缺德!?”沈庭猛地想起这位义兄,眉眼间挂上不耐烦:“他回京干什么?来给谢家人上坟?”
“你动脑子好好想想,陛下、太子这么快掌握证据,是不是要有内应?”孟婉韵深吸口气,强压下无名火。
忍了忍,没忍住:“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找份差事做,当纨绔当上瘾,脑子都当没有了。”
沈庭默了默,“等他回京观察观察,要是真在谢家忍辱负重,我亲自上门给他赔礼道歉。”
沈在在没见过义伯,只听爹爹骂过几回。
她借着宣旨的名头早出来一晚,得赶紧去补觉,明天还要去接公主来国公府玩。
入夜,沈在在躺在床榻上安眠,忽而,她眉头紧皱,额间银白流光刹那染成火红,红得妖冶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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