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被判死刑
第一百九十章 被判死刑
慕瓷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七天,别墅成了暗无天日的囚笼。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阳光透不进分毫,只有夜里台灯昏黄的光,照着满地空了的安眠药板。
她不吃不喝,不是跟谁较劲,是真的感觉不到饿。
夜里心慌得像要炸开时,就抓起药瓶往嘴里倒,药片卡在喉咙里,混着眼泪和自来水咽下去。
有时她会对着空气叫伊拉,以前她总会在这时递上温水。
可现在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第七天夜里,高烧烧得慕瓷意识模糊,心脏狂跳着像要撞碎肋骨。
她扶着墙挪到门口,鞋都没穿,光脚踩在冰凉的石板路上,朝着最近的医院走。
晚风卷着落叶打在腿上,她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睡裙。
单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秋寒。
急诊室的灯光,刺得慕瓷睁不开眼。
医生拿着化验单走过来时,她还在想能不能开点强效安眠药。
可“早孕45天”四个字砸下来。
慕瓷猛的抬头,都忘了手上还打着点滴:“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她抓着医生的白大褂追问,声音发颤,“你确定吗?有没有搞错?”
医生递过B超单,屏幕上小小的孕囊里,胎心搏动像微弱的鼓点,震得慕瓷眼眶发烫。
她往前推算了日子,45天的话应该是裴燕霆从欧洲偷偷回来的那晚。
所以……这是裴燕霆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冷。
裴正雄制造了她怀了陆渊孩子的假象,证明他并不知道她真的怀孕了。
只有一种可能,她当时的血样被人掉了包,她的血样没有拿去检测。
否则,要是裴正雄知道真相,她和这孩子根本活不到现在。
不行!她坚决不能让裴正雄,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慕瓷像是一瞬间来了精神。
她从床上直起身子,问医生:“医生,这段时间我断断续续吃了很多安眠药,这孩子……能要吗?”
慕瓷的声音带着祈求,刚才的震惊变成了恐惧。
她不能失去这个孩子,这是她和裴燕霆唯一的牵连了。
“目前胎心正常,孕周小,药物影响还看不出来,后续定期产检。”
医生的话让慕瓷松了口气,却又绷紧了神经。
她得走,立刻离开南城,在裴正雄发现前,带着孩子消失。
回到别墅,慕瓷连夜收拾行李,只带了几件衣服和那张B超单。
凌晨三点,慕瓷坐上了飞往瑞士的航班。
舷窗外的南城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片黑暗。
她摸着小腹,轻声说:“宝宝,妈妈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三年后。
瑞士森林湖畔的小镇。
慕瓷改名叫Lila,开了家叫“星眠”的画廊。
因为是旅游胜地,慕瓷画廊的生意很好。
“Lila的亲子画”成了小镇的名片。
游客爱她的画,更爱她身边的小女孩Eudora。
而且她的画就是以画风个性,色彩丰富而出名。
画廊里,挂满了亲子主题的画。
画里的小女孩,总牵着一个模糊的男性轮廓。
色彩浓烈得像要把三年的思念,都泼在画布上。
中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她正在调色的手上。
手机突然响了,是幼儿园的电话。
“Lila女士,Eudora发烧到39度,我们已经送她去镇上的医院了。”
慕瓷手里的画笔“啪”的一声,掉在调色盘里,颜料溅了一身。
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跑,脑子里全是女儿苍白的小脸。
Eudora是早产,比预产期早了六周多,生下来不足四斤。
这三年来,她最怕的就是孩子生病。
赶到医院时,走廊里已经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娴姨穿着米白色风衣,正拿着温水,给病床上的Eudora擦脸。
看见慕瓷跑来,娴姨赶紧把自己的羊绒外套脱下来,套在她身上:“跑这么快,都不穿厚点,冻着自己怎么办?”
慕瓷抓着娴姨的手,声音发颤:“Eudora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已经开了药,刚睡下。”
娴姨拍着她的背安抚,“你别急,我接到幼儿园电话就过来了,这孩子乖得很,抽血都没哭。”
慕瓷看着病床上眉头微蹙的女儿,心里一阵发酸。
娴姨是个喜欢穿香奈儿套装的亚洲妇人,住在画廊隔壁的别墅里。
三年前慕瓷刚到小镇,正是孕早期煎熬的时候,语言不通,连租房都难。
是娴姨主动敲开她的门,说:“我家就在隔壁,你一个孕妇不方便,有事叫我”。
后来她生产,娴姨守在产房外,比她还紧张。
坐月子时,娴姨每天煲汤送来,连孩子的尿布都帮着洗。
Eudora出生后,她忙着开画廊,都是娴姨帮忙带孩子。
有时候还负责喂饭,讲故事。
她回来的晚,Eudora都是跟娴姨睡的,简直比亲奶奶还亲。
“娴姨,总麻烦你……”
慕瓷想说谢谢,却被娴姨打断:“跟我客气什么?我这辈子没几个亲人,你和Eudora就是我的亲人。”
娴姨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掩饰过去,转身去给她倒热水。
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Eudora醒。
墙上的电视,正在播国际新闻。
突然,慕瓷的目光定住了。
女主播身后的屏幕出现的男人,正是裴正雄。
标题赫然写着“国际犯罪集团首脑裴正雄被判死刑”。
画面里,裴正雄穿着囚服,面无表情的听着法官宣判。
慕瓷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掐进掌心,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来。
三年了,这个毁了她和所有人的罪魁祸首,终于得到了报应。
可她的三年,Eudora的三年,那些在深夜里哭到窒息的日子,又拿什么来补偿?
“老天真不公平。”
娴姨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恶人逍遥了这么多年,好人却要受这么多苦。
多少人因为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死刑?太便宜他了。
娴姨拍着她的背,语气里满是心疼,“他死十次都不够抵偿这三年。”
娴姨说这话时,明显看着她的眼睛。
慕瓷抬起头看她。
娴姨的语气,不像是普通的感慨。
倒像是……早就知道裴正雄的恶行?
而且她刚才说裴正雄死十次,都不够抵偿这三年?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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