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关系破裂

期间楚小艺的信息时不时地跳出来。

“林大哥，今天天气超好，不适合窝在办公室哦...我发现一家超棒的甜品店，溜出来尝尝？”

后面跟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林川看着手机，眉头微蹙。他回复：

“小艺，我手头有几个紧急文件要处理，代我问阿姨好。”语气礼貌但保持距离。

“好吧好吧，大忙人...那等你忙完再说...”楚小艺的回复似乎并未受影响。

临近下班，内线电话响起，是门口警卫室：

“林主任，有一位叫楚小艺的姑娘找您，说是和您约好的？”

林川心里一沉，他根本没约她。

“请她稍等，我马上下来。”他放下电话，揉了揉眉心。这姑娘的热情和直接，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他不能让她直接上来办公室，影响太不好。

他快步下楼，看到楚小艺正站在大厅里，好奇地东张西望，一身休闲打扮，青春靓丽，吸引了不少进出干部的目光。

“小艺，你怎么来了？”林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我来市区买点东西，正好路过你这儿，就想着等你下班呗。”

楚小艺笑得灿烂，“林大哥，你下班了吧？我们一起吃饭呗？我知道有家新开的......”

“小艺，”林川打断她，声音压低了些，

“这里是市委机关，不太方便。而且我晚上还有个会要准备。”

这不算完全说谎，他确实打算晚上继续研究云水县的材料。

楚小艺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哦……那好吧。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你答应我的小吃之旅还没兑现呢...”

“最近项目刚启动，确实比较忙。这样，等我有空了，我告诉你，好吗？”林川用了标准的拖延话术。

“好吧……那你可别忘了哦！”楚小艺似乎接受了他的说法，挥挥手，

“那我先走啦，林大哥你别太辛苦！”

看着楚小艺离开的背影，林川松了口气，但心里的不安却加重了。

他感觉这姑娘并没真正理解他的回避信号。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楚小艺的“偶遇”变得更加频繁。

有时是中午休息时间，她会直接跑到市委大院附近的餐厅“刚好”遇到他；

有时是晚上，会发信息问他在干嘛，是不是又在加班吃盒饭，言语间的关切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林川的回复越来越简短，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但楚小艺似乎浑然不觉，或者说，选择性地忽略了他的冷淡。

周五晚上，林川加班到九点多，手机又亮了，是楚小艺的信息：

“林大哥，还在办公室吗？我给你带了夜宵，放在你们门口警卫室了，记得去拿哦...是我妈炖的汤，说你最近太辛苦啦！”

林川看着信息，心情复杂。

这已经不是楚小艺个人的行为了，甚至带上了周姨的名义。

这让他感到巨大的压力。他不能再这样被动地躲闪下去了。必须做个了断。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深吸了一口气。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楚小艺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楚小艺轻快的声音：

“喂，林大哥？你收到汤了吗？味道怎么样？”

“小艺，”林川的声音平静但严肃，

“汤我还没去拿，谢谢你和阿姨的好意。我想和你谈谈，明天周六，你有时间吗？我们找个地方，认真聊一聊。”

电话那头的楚小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带上一丝惊喜：

“真的吗？好啊好啊...我明天都有空...我们去哪里？还是那家茶馆？”

“不，”林川果断否定，那个地方让他想起不愉快的茅台事件，

“找个安静点的公园吧，比如滨江公园，人少些。上午十点，公园东侧的观景台见。”

“公园？好啊！没问题！”楚小艺开心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林川心情丝毫没有放松。他知道，明天的谈话将会非常艰难，但他必须彻底说清楚。

第二天上午，林川提前十分钟到了滨江公园的观景台。秋高气爽，江风拂面，平台上只有零星几个游客。

他靠在栏杆上，望着江面，整理着思绪。

准时十点，楚小艺出现了。

她特意打扮过，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针织开衫，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小跑着过来。

“林大哥！等很久了吗？”

她微微喘着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没有，我也刚到。”林川站直身体，表情比平时工作时更加凝重。

楚小艺似乎察觉到他情绪不高，收敛了些笑容，小心地问：

“林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看你好像有心事。”

林川没有看她，目光依旧投向江面，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小艺，我们认识时间不算长，但我很感谢你和书记、阿姨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这没什么呀，”楚小艺笑着说，“我们都觉得你人很好嘛。”

林川转过头，目光直视着楚小艺，眼神认真而锐利：

“小艺，我希望你明白，这种好，是建立在我是你父亲的下属，以及我对你父亲无比尊重的基础上的。”

楚小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林大哥，你……你怎么这么说啊？我觉得我们挺聊得来的啊，就算你不是我爸的下属，我们也……”

“小艺，”林川打断她，语气加重了几分，

“你是个好女孩，年轻、漂亮、开朗，家世也好，未来有无限可能。你值得更好、更合适的同龄人，而不是我这样的人。”

楚小艺终于意识到林川今天找她来的真正目的了，脸色微微发白，声音有些发抖：

“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林大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林川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话挑明，不留任何模糊空间：

“我离过婚，小艺。我的过去并不简单，我在清平市的经历你也知道一些，并不全是光彩的。”

“我比你大不少，我的生活重心全部在工作上，复杂且压力巨大。我的世界，和你简单美好的校园生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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