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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夺走乱世无情枭雄的爱28


信,怎么能不信呢?

难道要杀了她吗?

不,他舍不得,一想,就舍不得。

吻着她的泪,感受她的冷,闻着那些粘稠的血腥味,宋昭赫只觉从心底便涌出了惧。

明明曾经尸山血海走出来的人,却因为她的苍白与冰冷生出了畏惧,恐慌。

他怕她死,也从心底深处排斥这个字。

他只希望她可以活的好好的,哪怕是跟他斗,跟他作对,也要活的好好的。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侧脸,吻去了她的泪,也令失血过多的脸多了分血色,可谁都知那是假象,端看府医还在帮着施针,医女与嬷嬷也还在不停挤压腹部,便知这份疼还没有结束。

没办法,孩子保不住,那么必须要完全的打下来,即便这种方式疼的狠,但总比灌那种狠药好,至少身体伤的是一时,不是一世。

可这种疼她好像受不了,眼泪越来越多,含着隐忍的痛呼,也越发藏不住。

宋昭赫望着她惨白的脸色,抚着她的泪,将掌心放在她唇边,“疼就咬我。”

青棠眸光微颤,抬眸与他四目相对,那双漂亮的双眼再无曾经的明媚,有的只有泪光与痛苦,可她却偏偏笑了声,虚弱又暗含嘲讽,

“疼吗?可当年大姐姐也是这么疼。”

她是眼睁睁感受着孩子从她腹中离开,而符清秋则是眼睁睁看着孩子被夺走,可她们却都无能为力。

这话像承认,又像不承认,还带着旧怨,宋昭赫望着她眼里的嘲讽与泪水,再无了当年的冷眼旁观,甚至心底疼的厉害。

“你在怨我?”

“不,从未。”

她声音轻的很,也虚弱的紧,不爱,何来怨?嫁他,也是为了家族,为什么要怨他?不过是想起了当年大姐姐的事,替她不甘罢了。

宋昭赫从未希望自己这时候愚蠢一点,这样他就听不出来她话里那些未说出口的意思。

而她还在说着,“家主,我很疼,可你护不住我,就像当年你也没管大姐姐一样。”

那是他的母亲,难道他真的能杀了她?

不,最多也就关起来,就如今日之前一样,好吃好喝的养着,绫罗绸缎披上身,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太太,最多就是没了权。

而这种被关着的待遇还是她出事才有,可大姐姐呢?哭的眼泪都干了,倒在床榻上病病歪歪,也没撼动的了老太太半分的地位。

她的眼里只有泪与嘲讽,没有半分对他的感情,宋昭赫的心有些荒芜与可笑,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问她,他在她心里算什么?她真的有把他当过相公,郎君吗?

为什么在她的心里,任何人都可以比他重要,无论是那个早已死去的男人,还是他的原配,亦或者是他的嫡子。

那他呢?他们的孩子呢?

她在乎过吗?

宋昭赫的眼底聚集了难以言说的风暴,怒气与微微的怨恨在心底交织,可当视线落在那张苍白无力的脸上时,却又泄了一身力。

能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是他先倾心她,是他先动的心。

他舍不得伤她,也根本连想都不愿想。

可他的心底有火有怒要发。

他垂首吻去她的泪,“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这个时代,母子也许是亲缘,但他年幼长在祖母身边,待祖母还未离世,又跟着父亲上了战场,这么多年在战场待的时间比府内不知多了多少,而能分给亲生母亲的,更是稀少。

且亲生母亲乃皇族郡主出身,更看重家族门楣与能力地位,以及他带来的荣耀与地位,说他们母子关系好,也是难为。

青棠没说信与不信,只偏过头闭上了眼,脸上还残存着隐忍与痛苦,宋昭赫尝过泪水的苦涩,抚去她眼角的泪,紧紧握住她的手。

半个时辰后,青棠再也支撑不住,又疼又累的再次昏睡了过去,宋昭赫望着她无声无息的模样心头大骇,还好府医及时安抚。

“无事家主,夫人只是力竭,失血过多,待我命药童熬着补气益血的药方,便可好,现在还是让夫人先歇息,睡一觉。”

宋昭赫脸色稍安,可依旧不太好,仔细看的话,他握着她的手可还隐约有些在颤。

他在怕,怕她这副无声无息的模样,怕她真的死去,怕他哪日再也见不到她,

遂即便听清楚府医的话,依旧不放心,让他再次细细诊脉,确诊无误后,那颗提在半空的心,终于有了安稳之地。

“都先出去。”许是因为紧张,又许是因为之前的害怕,他嗓音沉闷沙哑的厉害,就像一条紧绷的弦,压抑的紧。

府医自是知家主对夫人的爱重,带着医女和嬷嬷还有屋内的下人退了出去,云翠倒是不愿意,可瞧着家主的神色,又畏惧的很,便退了下去帮忙熬药。

这到底是上院,老太太的地方,她可不放心姑娘的药没人盯着,府医瞧了眼紧紧跟着他的丫鬟,怎能猜不出她的想法,但他也没说什么,只让药童带着她一起熬药。

只是望着侧堂的方向,隐隐叹了声。

侧堂内,宋昭赫帮着床帷苍白如雪的女子盖好被褥,刚准时起身,却又没忍住盯了她几息,随后,伸出手探在女子鼻息下。

那一刻,明明知道不可能,可还是在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后,紧绷的身体骤然松了些。

没人知道,他刚刚究竟有多怕。

他摸着她的脸,抬起她的手吻着,肤白如玉的手冰冷刺骨,没有半分温度,可他却怜爱的很,紧紧握着,给予她温暖。

宋昭赫是等第一副药煎好,亲自抱着怀里昏睡的人,以口渡口给她喂下去后,才用大厚被褥抱着她出了侧堂,进了屋外已经备好的奢华轿辇,厚厚的八方帘遮挡了冬日的寒风。

他将她带回正院后,命丫鬟时刻守着,随后才带着府医去了外面正院的堂屋。

“说吧,夫人如何?”

府医拱手弯腰,“回家主,老太太那一杖刚好打在女子最为脆弱的腰腹,恐夫人日后…于子嗣上有碍。”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女子腰腹处蕴含太多命脉,而孕育子嗣又刚好在此处,再加上本就怀孕又流产,受的伤害便更大。

“是否影响寿数?”宋昭赫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起,一双眼暗藏难以言表的戾气。

府医根本不敢多瞧,只觉胆战心惊,腰伏的越发低了,“好生安养,自是不影响寿数,但日后不能受冷,亦不能受热。”

这还只是最基础的,再说难听点,就是那身子成了一个富贵身,得拿上好的药材养着,还好侯府并不缺那些药材。

宋昭赫应该庆幸,至少没伤了那女子的寿数,可孩子……他们的孩子……

男人攥紧了手,一双阴沉沉的眸子盯着他,“夫人怀孕多久了?”

“不足…一月。”府医难以启齿。其实,按理来说他是调养夫人身子的大夫,自然应该清楚夫人的状况。

但自从两月前,夫人安安稳稳喝药后,把脉便随月初数来,每月月初一次,毕竟那药每次都得喝一月,才可以换份量。

且就算妇人有孕,道行太浅的大夫不足一月把不出来,道行深的大夫也得等至半月至二十日,若不然,他们也不敢确定,谁知……

府医的欲言又止,可宋昭赫又如何猜不出来,冷硬唇角扯了扯,面上是戾,眼里是悲。

可他心里还是不肯去相信那个人知道,那个女子会知道,毕竟才一月不到,月事也未来迟,她肯定是无意的,她肯定不知道。

对,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对,跟她没有关系。

只心里无论怎么让自己相信,就是存下那么一分怀疑,心底的火像蔓延的草,源源不断的燃烧,从心底燃烧。

“给夫人用最好的药,务必调养好她的身子,明白吗?”宋昭赫一字一句咬牙说着。

府医为难,却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说不行,只能低头说尽力而为,“家主,夫人身子终是受损,调养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不知吗?

他当然知!

待府医被带下去后,宋昭赫脸色难看的厉害,又沉又阴,整个人像是恶鬼一般。

云翠与另外两个丫鬟进来时,皆差点吓破了胆,但即便这样,也都忙不迭地跪了下来。

她们来也不为其他,是宋昭赫询问她们上院之事,包括所有人的一言一行。

当听到老太太吐血咒骂夫人,又毫不留情将手中的拐杖打在夫人肚子上,不肯停手时,他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吐血一事,府医已说清楚,他自然也知那是瘀血,根本一点事都没有,而对比于他死去的孩子,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甚至只要一想一念,他的心就疼。

那是他想的很久,念了很久的孩子。

是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

可惜,他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便被孩子的亲祖母,他的生母,亲手扼杀在了妻子腹中。

望着屋外的白雪皑皑,他大步离开。

临近新年的冬总会很冷,齐鲁又偏北,那风里夹杂着雪便越发的冷。

上院内,即便已经没有了嘈杂喧闹声,可那蔓延在鼻息的血腥味却经久不散。

佛堂内,老太太有些发冷。

不是身子冷,而是骨头冷,莫名的冷。

就好像有什么大事在等着她。

忽然,昏暗的屋子被推开,吱呀一声响,惊的她浑身一颤,偌大的阴影落在屋门。

她回头,就看见了面无表情的儿子。

“母亲。”他喊她。

老太太浑身颤的慌,但还是很快露出哀痛的神色,她踉跄着从蒲团上起身,却又跌跪了下去,瞬间,脸上的哀伤越发真心实意。

“阿赫,你信娘,娘真不知那新妇有孕,娘真不是故意的,那也是你的孩子,我的孙儿,我如何能那般狠心?你别……”

“那为什么要打她?”

他望着她身后那座白玉菩萨,又想起进来时被丢弃在一边沾着血的拐杖,唇角扯了扯,空洞却不带半分感情。

此时,背着光站着的男人,明明看不清脸,却莫名就是令人害怕,畏惧,就像面对的不是人,而是讨债的恶鬼。

他一步一步走近,问她,“您知道的,我的前半生并无多少珍爱的东西,唯独棠娘。”

“我爱重她,想要与她的孩子,您为什么非要针对她?为什么非要拿老封君的态度?”

他面色淡漠,眼底却满是戾气。

“您一生富贵荣华,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逼我与你断绝那分薄弱的母子情谊?”

老太太不敢置信所听到的,“你…你说什么?断…断绝…母子情谊?”

这时,她也装不得什么哀伤,什么悔恨,什么痛苦,撑着香案想再次站起了身,却又因为那分难以置信,被气的直接倒了下去。

可这次,不是倒在厚厚绵软的蒲团上,而是冰冷的地砖上,上了年纪的膝盖发出咚的一声,疼的老太太忍不住哀嚎。

“阿赫,快扶…”

她想叫面前的儿子,可当视线落在他纹丝未动的下摆衣衫,忽然哑了语,心都凉了。

她抬起头,就看见一双深墨如渊的眼。

冰冷,幽深,就像一潭死水。

“你…你…呃…”老太太怒火攻心,抬手指着他,却不料一激动,再次倒了下去,可这次,她没能再抬起头。

因为她发现,她好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头,不,不止头,四肢好像都控制不了,嘴角还有流下来涎‌水。

涎‌水?

老太太心生恐惧,瞪大了双眼。

“阿呃……呃呃…呃呃…”

这时候,她也顾不得骂,只想让面前的儿子请大夫,她知道自己这是被气的中风了。

涎‌水随着她的嘶吼从老太太嘴角流下,看起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只余狼狈。

可宋昭赫却始终淡淡俯瞰着她,那张脸没有丝毫的表情,任由老太太不顾一切地嘶吼也无用,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冷眼旁观。

老太太布满皱纹的眼里渐渐溢出了泪,绝望又似怨恨,面前的人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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