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为什么帮她?
等她出来时,发现傅震霆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打电话,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公事化,似乎在处理别的工作。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简短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转过身。
“饿不饿?”他忽然问。
南栀愣了一下,摇摇头。
她现在什么也吃不下。
傅震霆也没强求,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她一杯:“喝点酒再睡觉。”
南栀接过酒杯,冰凉的杯壁和琥珀色的液体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小口抿着那辛辣的液体,胃里渐渐暖和起来,紧绷的神经也似乎松弛了些许。
两人一时无话。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为什么帮我?”南栀忽然低声问,声音还有些沙哑。
傅震霆晃着酒杯,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无波:“你是我的人。我的人只有我能动,别人没资格。”
他的话依旧霸道专横,甚至有些不讲理。
但却奇异地抚平了南栀心中一部分的屈辱和伤痕。
他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出于一种强势的占有和掌控。
这种动机,在此刻,反而让南栀觉得更真实,更让她能够接受。
酒精和疲惫渐渐上涌,南栀靠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重。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绪大起大落,她真的太累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抽走了她手里的酒杯,然后一个有力的手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惊得瞬间清醒了一瞬,对上傅震霆深邃近在咫尺的眼眸。
“你……”
“闭嘴!睡觉!”他言简意赅地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抱着她径直走向卧室,将她放在宽大的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
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床边,阴影笼罩着她。
“傅震霆,”南栀看着他,在酒精和情绪的作用下,心底最深的脆弱和疑惑涌了上来,“那串佛珠……真的能找到吗?”
傅震霆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回答得斩钉截铁:“我说能,就一定能。”
这句话,像是最坚实的承诺,击溃了南栀最后的心理防线。
眼泪再次无声滑落,她却不再感到绝望。
傅震霆看着她流泪的样子,眉头蹙起,似乎有些烦躁,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用指腹有些粗粝地抹去她的眼泪。
“不准哭。”他低低地道,语气硬邦邦的,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乖乖睡觉,不准再胡思乱想。”
“噢。”南栀果然乖乖地闭上双眼。
他关掉了床头灯,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南栀听到他走出去的脚步声,以及外面客厅隐约传来的他继续处理工作的低语声。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南栀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沉重的眼皮合上,她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反复出现母亲的笑容和那串消失的佛珠。
但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看见自己所在的房间,闻着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熟悉的雪松香气,她那颗惶然不安的心,又能奇迹般地缓缓落回原地。
而她不知道的是,客厅里的傅震霆,在处理工作的间隙,几次走到卧室门口,无声地推开门缝,确认她是否安睡。
手机屏幕上,偶尔有关于垃圾处理厂搜寻进度的消息传来。
*
南家别墅。
南怀礼看着南栀拒绝离开的背影,心痛又无力。
他猛地转过身,第一次用从未有过的严厉目光,瞪向徐淑芳和南盈盈。
“徐淑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徐淑芳,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那是栀栀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也没有遵循我的意思就给栀栀扔了?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徐淑芳被丈夫从未有过的疾言厉色吓住了。
但随即,委屈和不满涌上心头。
她哭诉道:“南怀礼,你吼我?你就只知道心疼你那个好女儿!她刚才什么样子,你没看到?”
“我是长辈,她竟然推我!盈盈为了保护我,都被她打成那样,你怎么不说说她?”
“保护你?”
南怀礼气得发笑,目光转向一旁头发凌乱,眼神怨毒的南盈盈。
这一眼,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那叫保护你?她那叫火上浇油!撒泼撒野!你听听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那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子能说的话吗?”
南怀礼扭头看向南盈盈,一字一句地数落道:“还有你,南盈盈,我平时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变得这么跋扈恶毒?”
“爸!”
南盈盈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你为了南栀那个贱人骂我?明明是她先对妈动的手,她妈的东西本来就是晦气!死了这么久,还占着家里的位置,我说错了吗?”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骤然响起。
南怀礼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给了南盈盈一个耳光。
他从未对女儿动过手,这一下,几乎是气急攻心下的失控。
徐淑芳和南盈盈都愣住了。
南盈盈捂着脸,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亲。
震惊、委屈,然后是滔天的怨恨。
“你……你打我?为了南栀,你……打我?”她错愕地瞪着父亲,脸上始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久久也无法回神。
徐淑芳也尖叫着扑过来:“南怀礼!你疯了?你怎么能打盈盈?”
南怀礼看着女儿脸上清晰的五指印,手也在微微颤抖,但话已出口打已经是打了,覆水难收。
他疲惫又失望地闭上眼,声音沙哑:“滚回你房间去!好好反省一下你今天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做的都是什么混账事!”
南盈盈怨恨地瞪了父亲一眼,哭着冲上楼。
徐淑芳赶紧追了上去。
这一夜,南家无人入睡。
南盈盈在自己的房间里摔砸了一切能摔的东西,哭得眼睛红肿。
她怎么也想不通,一向疼爱她的父亲,竟然会为了南栀那个贱人打她!
巨大的落差感和恨意,几乎将她吞噬。
深夜,她一个人偷偷跑出了家门,打车直奔常去的酒吧,打电话叫来了闺蜜罗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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