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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只求你回眸一次


第一百零五章  只求你回眸一次

不到一刻钟,凤栖鸾已换上正服,于风雪中步入昭元殿。

不远处的守门内侍见她来时一怔,犹豫片刻终还是躬身放行。

殿内香烟正盛帘影轻摇,澹台湛负手而立,面朝高台之侧的长窗。

“王爷。”凤栖鸾站定,声线清冷如雪落寒枝。

听见声音澹台湛未回头,嗓音低沉:“永平公主擅入昭元殿,可是有要事?”

而凤栖鸾缓缓踏前一步,眼神如剑:“我只问王爷一句,楼兰赔款之事未至冬末,王爷何以调兵逼境?”

“护商是假,施压是真,你是想逼他们交地,还是……逼我回去?”

听见这话澹台湛才转过身来,面上无喜无怒,只从案上拈起一封信件轻扬道:“既言诚意,可这又作何解释?”

凤栖鸾接过细看,只见信中字迹峻峭,落款正是裴清宴,而信中言道:“边患已乱,望金国宽限时日,赎银未及恐引兵乱。”

看完后她神色,微动,随即低声道:“清宴果然病重之中亦欲弥和之事,王爷却视若无睹?”

却不想澹台湛轻笑一声,眼神却如锋:“病重?那边军伤报可也如实抄送楼兰?若非楼兰故意纵匪,怎得金商连折三队?”

说到这他顿了顿,从袖中再抽出一封急报,“这是昨日边关急递,明明白白写着,贼寇操楼兰旧语,所持兵器亦为楼制,连那斥候亲录之方音,亦与楼南无异。”

“你还要替他辩?”

闻言凤栖鸾目光一滞,唇边泛起几分苍白。

“我不知这些。”她喃喃低语。

“你怎会知?”澹台湛语气骤沉,声音犹如霜雪砸落,“你只知他病重,你只记他遣人来信赎你,你替他说话,为他求情,护他退步。”

“可你曾几时,替我金国想过半分?”

凤栖鸾猛然抬头,目中透出罕有的怒意:“我未替金国想?要是我不替金国,不替你……我何必当年应下和亲!”

“要是我贪恋楼兰荣宠,如今早已是太子之母、皇后之尊,我还会被你贬斥冷宫,如今被人辱骂为祸国妖妃?”

“澹台湛,你眼中只余仇怨,是否已忘了我为何离开?”

澹台湛的神色一顿,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那又如何?”他声音低沉,语气却依旧冷漠,“我只看的见你站在我对面,为另一个男人言语辩白。”

“你早便不属我金国,不属我。”

凤栖鸾仿佛被这一句彻底击中,几乎站立不稳。

她死死盯着他,字字如泣如血:“是你逼我离开,是你从不问我当年心意。”

“你让我嫁去楼兰,为人皇后,如今却以不属你金国为由,将我一刀斩断。”

“澹台湛,你可还有心?”

澹台湛紧攥的指节泛白,唇边竟闪过一丝讥讽:“我有无心……又与你何干?”

“你不是楼兰皇后?你不是裴清宴的妻?”

“你既非金人,又何必插手金政?”

凤栖鸾忽而笑了,笑意凄凉。

“是,我本非金人,可那日昭元殿上,是谁令我以宗亲入朝?”

“谁封我为永平公主,又是谁言:楼兰人无权动我分毫?”

她一步步逼近,眼神冷冽:“你如今说我多事,可要是我不问,此国将如何待我?”

“你早疑我、弃我、斥我……却还说我言多!”

凤栖鸾站在昭元殿内,目光沉冷,唇角泛白。

而殿内一时寂然,唯有风声穿窗入缝,掀起她衣袂微动。

她深吸一口气,语声却微微颤着:“我不替谁说话。”

“只是……只是这场交锋,原不该落至此处。”

“你要是真信那些边报,也应容的我与清宴一辩,问他可有纵匪、可有兵谋。”

“可你未问,只信。”

澹台湛冷笑一声,眼底冰霜未融:“我为何要问?”

“你当我不知他暗中调度、遣使回国、分散楼兰将权,只为一人?”

“凤栖鸾,这场和亲,本王早就明白,你虽未开口,却从不曾拒他半步。”

凤栖鸾声音陡然拔高,近,乎哽咽:“他救我于无衣之寒,护我于偏殿之困!我与他虽为夫妻,然从无非礼之举。”

“你要是要指责,也请以证据而言,不要用这等话语羞辱我清白!”

而澹台湛却忽然静了,眸色渐冷如止水。

他缓缓道:“清白?”

“你要清白,我便给你清白。”

“可你要是真心站我金国一方,为何你从未向楼兰施压?”

“为何你夜夜回未央,闭宫三日,不问朝政?”

“为何……每一次楼兰传信,你都第一时间欲掩?”

凤栖鸾张了张口,喉中却发不出声音。

那封太后手书,她确是藏了。

只因怕激化冲突,不想他再起疑心。

可如今,他终究不信。

她垂下眼睫,睫毛微颤,终是低声道:“我只是想保住和议。”

“想护一护那些百姓……不想再有血流成河。”

“可你却执意以我之名,施压于人。”

“阿湛,你当真,宁负我,也要看楼兰覆灭?”

澹台湛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道:“是。”

“我便是要看他裴清宴痛,看他守着空国病榻,看他赔了银地人心,只为一个他无法留住的女子。”

他一步步逼近,声音低沉:“你知他为你写信求和,跪地请安、伏病案前时,你还想着他清不清白。”

“可你不知我日日在此,枕冷灯残。”

“凤栖鸾,你可知你于我而言,是怎样的存在?”

凤栖鸾闻言只觉心中骤痛,仿佛有千针百孔,从胸腔一寸寸透出。

她望着面前之人,仿佛已不再是那个十余年前,于梅树下执伞为她遮雪的小小少年。

他眼中已无温柔,只有仇意。

她怔怔看着他,许久才低声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你不恨裴清宴负你,不恨楼兰辱国,只恨我没爱你。”

“原来……你这所有布局,不过是为了报我当年一别之怨。”

“你所谓摄政王的谋略、金国的威仪,不过是披着虎皮的孩童。”

“阿湛,你的心……还是当年的澹台湛。”

听见这话,澹台湛眸中冷芒一闪,终是再也没有回避,他轻声却残忍道:

“你既知道我恨你,那便最好。”

“恨能让我清醒,不至于再被你的一言一笑牵引动摇。”

“如今你求情无效、软语不成,不如收起那副哀怨模样。”

“你既为皇后,便该懂局势残酷。别再妄图,以旧情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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