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瓦剌士兵归顺

老鞑靼磕完头，还想再表忠心，却被陆准笑着按住了肩膀。

“老人家快起来，这草原的土硬，再磕下去，我这营帐前的地都要被你磕出坑了。”

周围的明军士兵听了，都忍不住笑出声，连带着那些原本紧张的鞑靼人，也放松了不少。

老鞑靼挠了挠头，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像朵晒干的菊花：“太傅大人说笑了，能归顺大明，我这老骨头就算磕出坑也乐意。”

陆准拍了拍他的手背，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先坐下说话，伙夫刚煮了热肉汤，给你们也盛几碗，暖暖身子。”

这话一出，几个年轻的鞑靼人眼睛都亮了，他们跟着也先跑了一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闻着营里飘来的肉香，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老鞑靼也不推辞，带着族人坐下，接过士兵递来的肉汤，吹了吹就大口喝了起来，烫得直咧嘴也舍不得放下。

陆准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转头对身边的周勇打趣：“你看，还是咱们大明的肉汤香，比瓦剌那干硬的风干肉强多了吧？”

周勇笑着点头：“那是自然，咱们伙夫的手艺，就算是糙麦饼都能做出花来，更别说这炖了大半天的肉汤了。”

正说着，老赵拎着个布袋子走了过来，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太傅，您看我给您带什么好东西了？”老赵把袋子往桌上一放，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几颗圆滚滚的马奶酒曲。

陆准挑了挑眉：“这是？”

“这是刚才那老鞑靼偷偷塞给我的，说用这酒曲酿马奶酒，比瓦剌酿的还醇厚，让我给您送来，算是表心意。”老赵嘿嘿一笑。

“我尝了尝他随身带的一小壶，确实不错，比咱们之前喝的米酒还烈。”

陆准拿起一颗酒曲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奶香飘了过来，忍不住笑道：“这老鞑靼倒是有心，行，这酒曲我收下了，等回头酿好了马奶酒，给弟兄们都分点尝尝。”

老赵一听，眼睛都亮了：“那敢情好！到时候我可得多喝几碗，弥补一下上次没蹭到肉沫酱的遗憾。”

周围的人又笑了起来，营里的气氛越发热闹。

没过多久，李将军扛着个大包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太傅，您快看我缴获的宝贝！”

他把包裹往地上一放，解开绳子，里面竟是一件镶着金边的狐皮大衣，还有几串晶莹剔透的玛瑙珠子。

“这是从也先的帐篷里搜出来的，那家伙跑得太急，连宝贝都没顾上带。”李将军拿起狐皮大衣抖了抖，“您看这狐皮，多厚实，冬天穿肯定暖和，比您现在穿的棉袍强多了。”

陆准摸了摸狐皮，确实柔软顺滑，忍不住打趣：“也先这小子，日子过得倒挺滋润，可惜啊，再好的狐皮，也挡不住咱们大明的刀枪。”

李将军哈哈大笑：“可不是嘛！他现在估计正躲在哪个旮旯里，心疼他的宝贝呢！”

就在这时，营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太傅！不好了！有几个瓦剌的残兵，在营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陆准眉头一皱，刚想下令让人去看看，周勇就主动站了出来：“太傅，我去看看！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大明骑兵的厉害！”

说着，他抄起身边的长枪，就要往外走，却被陆准拦了下来。

“别急，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说不定不是来闹事的。”陆准沉吟了一下，“让老赵先去探探口风，他经验丰富，不容易出差错。”

老赵一听，立刻拍着胸脯：“没问题！保证给您问得明明白白的！”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营门。

没过多久，老赵就带着两个衣衫褴褛的瓦剌兵走了进来，那两个瓦剌兵低着头，手里还捧着一个破布包，看起来十分紧张。

“太傅，这两个小子是来投降的，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老赵指了指他们手里的布包，“我检查过了，不是武器，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准示意他们把布包打开，其中一个瓦剌兵哆哆嗦嗦地解开布包，里面竟是几块发霉的饼子，还有一个小小的铜制护身符。

“太傅大人，这是我们仅剩的粮食了，我们实在走不动了，想归顺大明，求您给条活路。”那个瓦剌兵抬起头，脸上满是祈求，“这个护身符，是我们首领给的，说能保平安，现在也献给您，只求您能收留我们。”

陆准看着那几块发霉的饼子，又看了看他们干裂的嘴唇，心里叹了口气：“你们既然想归顺，那就留下吧，去伙夫那里领点吃的，好好休整一下，以后跟着大明，只要好好干活，就不会饿肚子。”

两个瓦剌兵听了，激动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多谢太傅大人！多谢大明！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干活，绝不敢有异心！”

陆准让士兵把他们带下去，转头对老赵说：“看来也先这次是真的惨了，连手下的士兵都跑过来归顺咱们了。”

老赵点点头：“可不是嘛！我刚才听他们说，也先带着残兵躲到了北边的戈壁滩，那里连草都没几根，他们现在连喝口水都费劲，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主动来求咱们了。”

李将军笑着说：“要是他们真的来求咱们，咱们可不能轻易答应，得让他们好好认错，以后再也不敢跟大明作对！”

陆准笑了笑：“那是自然，不过咱们也不能赶尽杀绝，毕竟草原上的部落多，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反而会团结起来跟咱们作对，不如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知道归顺大明的好处，这样以后边境才能安稳。”

众人都点头称是，觉得陆准考虑得十分周全。

接下来的几天，营里倒是平静了不少，那些归顺的鞑靼人和瓦剌兵，都很老实，跟着明军士兵一起干活，有的帮忙喂马，有的帮忙打扫营寨，还有的甚至主动申请加入明军，想要跟着一起保卫边境。

陆准见他们确实真心归顺，便挑选了一些年轻力壮的，编入了军队，还让老兵教他们操练阵法，很快，这些人就融入了明军的队伍。

这天，陆准正在营帐里看地图，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巩固边境，老赵突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太傅！好消息！咱们派去探查的士兵回来了，说也先派人来求和了！”

陆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也先居然主动求和了？他派来的人呢？”

“就在营外等着呢，是个叫巴图的小首领，以前跟咱们打过交道，您还记得吗？”老赵说道。

陆准想了想，点了点头：“记得，那个家伙以前挺嚣张的，没想到现在也会来求和。”

他放下手里的地图，站起身：“走，去看看他想说什么。”

两人走出营帐，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鞑靼人站在营外，正是巴图，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皮袍，脸上没有了以前的嚣张，反而带着几分局促。

看到陆准，巴图立刻走上前，躬身行礼：“太傅大人，好久不见。”

陆准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营帐：“有话进来说吧。”

进了营帐，巴图坐下后，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紧张：“太傅大人，这次我来，是代表也先首领，想跟大明求和。”

陆准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巴图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也先首领知道错了，以前不该跟大明作对，现在他愿意交出所有的武器，还愿意每年给大明进贡，只求大明能放过瓦剌，让我们在草原上安心放牧。”

陆准放下茶杯，看着巴图：“你们早干什么去了？以前我们劝你们不要打仗，你们不听，现在打输了，才想起要求和，是不是太晚了？”

巴图的头垂得更低了：“是我们糊涂，我们知道错了，求太傅大人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跟大明作对了。”

陆准沉吟了一下，说道：“求和也可以，但是有几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

巴图立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太傅大人请说，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答应！”

“第一，瓦剌必须交出所有的战马，以后只能养民用的马，不能再养战马。”陆准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也先必须亲自来雁门关认错，当着所有明军士兵的面，保证以后不再侵犯大明边境。”

“第三，瓦剌每年给大明进贡的东西，必须是上好的皮毛和马奶酒，不能以次充好。”陆准又伸出一根手指，“第四，要是以后草原上有其他部落侵犯大明，瓦剌必须出兵帮忙，不能坐视不管。”

巴图听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太傅大人，交出所有战马，是不是太苛刻了？没有战马，我们在草原上很难生存啊。”

陆准看着他，语气坚定：“这是底线，没有商量的余地，要是你们不答应，那就不用谈了，我们大明有的是兵力，随时可以再去收拾你们。”

巴图犹豫了一下，想到也先现在的处境，要是不答应，瓦剌恐怕真的要灭亡了，只好咬了咬牙：“好，我答应您的条件，我回去跟也先首领说，让他尽快来雁门关认错。”

陆准点了点头：“好，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要是也先没来，那咱们就战场上见。”

巴图连忙点头，起身告辞，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营寨。

看着巴图远去的背影，老赵忍不住问道：“太傅，您真的要让也先亲自来认错吗？要是他耍花样怎么办？”

陆准笑了笑：“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本耍花样了，要是他敢不来，咱们正好有理由再去打他一次，让他彻底服软。”

老赵恍然大悟：“还是太傅您想得周到！”

三天后，也先果然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了雁门关，他穿着一身朴素的皮袍，脸上没有了以前的傲慢，显得十分憔悴。

陆准带着李将军和周勇，在营门外迎接他，看到也先，陆准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也先走上前，躬身行礼：“太傅大人，我来了，以前是我不对，不该跟大明作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侵犯大明边境了。”

陆准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我就再给瓦剌一次机会，希望你说到做到，要是以后再敢违约，后果你应该知道。”

也先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以后我一定遵守约定，绝不敢违约。”

陆准让人把也先带来的武器和贡品收下，然后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以后好好管好瓦剌的人，别再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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