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雷霆手段
漕帮内部群情激愤,人们都被刘一手的一番话给鼓动起来的,毕竟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他们只看情义不会分对错了。
慕容嫣为难了,若是动用强势手段,惊恐真会寒了兄弟们的心,可不解决也不行……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哟,挺热闹啊?开会呢?带我一个呗?”
众人回头,只见沈清揣着手,溜溜达达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怎么看怎么欠揍的笑容。
刘一手脸色一僵:“沈大人?这是我们漕帮内部事务,您一个外人,恐怕不方便插手吧?”
“外人?”沈清走到慕容嫣身边,很自然地拉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我跟你们少当家,那是过命的交情,战略合作伙伴!怎么能算外人呢?再说了…”
他话音一顿,目光扫过刘一手和他那几个附和的元老,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有人想断我沈清的财路,断我光明商号的物资供应,这就不是你们漕帮的内部事务了,这是跟我沈清过不去!”
刘一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强自镇定:“沈大人,话不能乱说!漕运不畅,那是天灾人祸,与我何干?”
“天灾人祸?”沈清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随手扔在桌子上:“刘副帮主,几天前在‘醉仙楼’雅间,见了大皇子府上的钱先生,收了五万两银票,这事儿,也是天灾?”
刘一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你…你胡说八道!”
“别急啊。”沈清又掏出一张纸:“这是钱庄的兑付记录,上面可是有你侄子的签名画押。啧啧,五万两,刘副帮主好大的手笔。”
他又看向另外两个刚才附和刘一手的元老:“张舵主,你小舅子负责的那段河道,所谓的‘淤塞’,是你让他故意用沉船堵的吧?李堂主,你跟沿途关卡打的‘招呼’,收的‘孝敬’,账本我可都帮你抄了一份。”
沈清每说一句,那几个人的脸色就白一分。他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些隐秘之极的事情,沈清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能掐会算?
慕容嫣也震惊地看着沈清,她虽然也有所怀疑和调查,但远没有沈清拿出的证据这么详实、这么致命!
刘一手浑身发抖,指着沈清,色厉内荏地吼道:“沈清!你…你血口喷人!伪造证据!你想干什么?你想颠覆我们漕帮吗?!”
“颠覆?”沈清站起身,走到刘一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我看想颠覆漕帮,想把兄弟们饭碗砸了,去给大皇子当狗的人,是你刘一手!”
他猛地转身,面对厅内所有漕帮头目,朗声道:“诸位兄弟!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是老帮主和慕容少主带着大家伙儿,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刀一枪拼出的漕帮基业,让大家有饭吃,有衣穿!还是他刘一手,拿着大皇子给的脏钱,中饱私囊,出卖兄弟,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大皇子是什么人?勾结蛮族,打压忠良!跟他混,能有咱们漕帮的好果子吃?到时候,你们就是他用完就扔的夜壶!”
这话糙理不糙,如同重锤,砸在不少底层头目的心上。他们看向刘一手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刘一手见大势已去,狗急跳墙,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嚎叫着扑向慕容嫣:“小贱人!我跟你拼了!”
“找死!”
慕容嫣早就防着他这一手,身形一动,如猎豹般蹿出,后发先至,一脚精准地踹在刘一手的手腕上!
“咔嚓!”腕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短刀“当啷”落地。
刘一手惨叫着捂住手腕,还没反应过来,慕容嫣已经欺身近前,一记手刀狠狠劈在他的颈侧!
刘一手眼珠一凸,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整个议事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慕容嫣这霹雳手段震慑住了。
慕容嫣看都没看地上的刘一手,转身,冰冷的目光扫过刚才附和他的几个帮手。
那两人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啊!我们是被刘一手蒙蔽了!”
“我们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
慕容嫣没说话,只是走到主位坐下,拿起沈清扔在桌上的那本册子,慢条斯理地翻看着。
每一页翻动的声音,都像重鼓敲在众人的心上。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一手,勾结外敌,损害帮产,按帮规,该当何罪?”
执法长老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按帮规,当…当沉江。”
“那就沉江。”慕容嫣合上册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晚吃什么。
她看向跪着的张、李二人:“你们俩,知情不报,助纣为虐。但念在以往功劳,死罪可免。剥去香主、堂主之位,杖责五十,名下产业充公,逐出总舵,去下面码头做苦力,以观后效。”
两人如蒙大赦,连连磕头。
慕容嫣这才看向厅内众人:“还有谁,觉得我慕容嫣,不配坐这个位置的?现在站出来。”
厅内一片死寂,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谁还敢吭声?没看刘一手还像条死狗一样躺在那儿吗?
“既然没有,”慕容嫣站起身:“那我就宣布几件事。”
“第一,漕帮从即日起,设立‘绩效考核’。各码头、各船队,每年收益、损耗、运送效率,全部量化考核!干得好的,年底分红翻倍!干得差的,要么滚蛋,要么去最苦的航线!”
“第二,设立‘伤残退养基金’和‘子弟学堂’。为帮里流过血的兄弟,老了、残了,帮里养着!他们的孩子,帮里出钱供他们读书识字,学手艺!不能让兄弟们寒心!”
这两条一出,尤其是下面那些中层和底层头目,眼睛瞬间就亮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啊!跟着这样的少主,才有奔头!
“我等誓死效忠少主!”不知谁先喊了一句,整个议事厅顿时响起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效忠声。
慕容嫣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场危机,算是度过了。而漕帮,经过这次清洗和改革,凝聚力将空前强大。
她下意识地看向沈清,却发现那家伙正对着她挤眉弄眼,用口型无声地说:“牛逼!”
慕容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
危机解除,众人散去处理后续。慕容嫣走到沈清面前,板着脸:“下次再敢瞒着我布局,连你一起沉江!”
沈清笑着反问:“那这次你要怎么奖励我,一起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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