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十年人间
何雨柱出门了一趟,把东西交了,反正陈永贵会转交的,至于山洞里那些,也交了,现在有军队保护了。
一九六九年的春天,来得有些迟疑,何雨柱也恢复了工作。
(陈永贵担心他继续出去冒险,在71年故宫博物馆复馆后,给他想办法安排进了博物馆。
当副馆长,级别也总算一次上到了副厅级!)
倒春寒的冷风飕飕地往人脖子里钻,院子里的老槐树却不管这些,固执地冒出点点嫩芽。
何雨柱穿着半旧的工装,正弯腰修理着院里公用水龙头旁边有点松动的石板。
许大茂蹲在一旁,手里拿着扳手递给他,嘴里不停念叨:
“要我说,柱哥,这活儿就该老阎家干,他家用水最省,这石板准是他家小子蹦松的。”
何雨柱头也没抬,用力把石板摁实:
“就你话多。修好得了,谁弄坏的重要吗?”
“得,当我没说。”许大茂嘿嘿一笑,掏出烟卷点上。
“晚上喝点?我弄了盘花生米。”
“行啊。”何雨柱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
娄晓娥带着孩子离开后,何雨柱和林雪音没少关照他,这份情谊,许大茂记在心里。
也没有继续再找一个,只因为何雨柱的一句话:“风暴总有过去的一天,你如果还想着晓娥跟孩子,就别找了。”
屋里,林雪音正在检查修远和攸宁的书包。
虽然学校时开时关,但她坚持每天让孩子们认字、做算术。
两个孩子趴在书桌上,认真写着作业。
两个孩子早就分住东西厢房了,反正格局都一样,但读书的时候都在西厢房,这边设施更好一点。
当然会更好一点,这都是当年何雨柱鸡娃何雨水买的装备,差生文具多嘛!
雨水偶尔会回来住,跟攸宁一起睡,孩子就跟修远一起睡。
何雨柱跟林雪音感情很稳定,没有继续要孩子。
“妈,这道题我不会。”攸宁举起本子。
林雪音刚要过去,何雨柱走了进来,接过本子看了看,是道简单的应用题。
他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出示意图,低声讲解起来。
他的文化水平教孩子绰绰有余。
窗外传来棒梗和他母亲争吵的声音,隐约听到“下乡”、“报名”之类的词。
何雨柱动作顿了一下,继续平静地讲题。各人有各人的路,他管不了那么多。
何雨梁没有去上山下乡,70年哈工大复课,被何雨柱操作进去了,学的工科,学习还不错。
日子偶有波澜,深处却依旧平静。
在何雨柱无形的影响下,95号院仿佛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外界的狂风暴雨到这里都化作了斜风细雨。
时间推着人往前走。
七六年的夏天,那个夜晚,95号院也剧烈摇晃起来。
“地震!”何雨柱第一个惊醒,一把拉起身边的林雪音冲出房间。
又冲到西厢房,一手把女儿捞了起来,女儿穿睡衣呢。
顺便往儿子头上用书拍了一下让他清醒,雪音也赶紧去把儿子拉出来了。
“快!都到院子中间来!”何大清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沉着,这个时候,何大清反而很镇定。
院里很快聚满了人,易中海老两口被易小天扶着。
刘海中一家衣衫不整,连一向计较的阎埠贵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何大清快速扫视一圈,沉声指挥:“都离房子远点!尤其是屋檐下!”
混乱中,他的镇定感染了大家。
好在震动很快过去,95号院的房屋只是掉了些瓦片,墙体裂了几道缝,并无大碍。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院里搭简易棚住。
何雨柱默默把自家囤的干净水分给邻居,许大茂跑前跑后帮着搭棚子。
那一刻,院里的人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少了几分算计,多了几分相依。
动荡的十年,终于像退潮般过去。
七七年,恢复高考的消息像春风一样吹遍了大街小巷。
林雪音拿着报纸,手有些发抖。
何雨柱看着她,露出这些年来第一个舒展的笑容。
备考的日子是辛苦的。
修远和攸宁在父母多年的暗中教导下,基础扎实,但面对决定命运的考试,依然不敢松懈。
常常是深夜了,姐弟俩还在灯下演算,何雨柱就坐在不远处,安静地看书陪伴,偶尔起身给他们倒杯热水。
林雪音则变着法子做有营养的吃食。
放榜那天,许大茂比何家人都着急,一早就跑去看了。
“考上了!都考上了!”他冲进院子,嗓门洪亮,满脸喜色,仿佛是自己孩子中举。
“修远是清华,攸宁考上师范了!好家伙,咱们院出息了!”
何雨柱用力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眼眶有些发热。
林雪音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抱着女儿又哭又笑。
这年秋天,修远和攸宁背着行囊,在父母的注视下走出了四合院,走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何雨柱站在门口,直到儿女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才轻轻舒了口气。他的守护,终于开出了花。
岁月流淌,改变了很多人和事。
棒梗下乡几年后回城,找了个工作,变得沉默稳重了许多。
贾家挺好的,贾东旭没挂墙。
阎埠贵因为一些陈年旧事的芥蒂,加上后来的一些小摩擦,渐渐与院里各家疏远,尤其是与何家,几乎成了陌路。
易小天踏实肯干,在工厂里混得不错,对易中海老两口很是孝顺,让二老晚年有了依靠。
何雨水一家是院里的常客。
李卫东凭着自己的技术,在厂里很受重视。
雨水自己也工作稳定,她时常带着孩子回来。
有时还会像未出嫁时那样,拉着哥哥的胳膊说些家长里短,偶尔撒个娇,何雨柱总是笑着听着,眼神温和。
何大清头发已经花白,但身子骨还硬朗,依旧在轧钢厂,不过已经是在准备交接工作,等着安稳退休了。
静姝依旧在邮政所工作。
暮色降临,何雨柱和许大茂又坐在院里的石凳上。许大茂抿了口小酒,咂咂嘴:
“一晃眼,孩子们都上大学了。柱子,咱们是不是老了?”
何雨柱看着院子里各家窗户透出的温暖灯光,听着隐约传来的电视声、孩子的嬉笑声,缓缓喝了口酒。
“老什么。”他声音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日子还长着呢。”
晚风拂过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应和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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