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灵魂封印的反击
第一个光幕是苏绝在荒野求生时，面对十米高泰坦巨猿，只伸出一根手指就让其跪地臣服的画面。
第二个是他在联谊晚会上，双手在钢琴上快出残影，超越人类极限弹奏《星空》的监控录像。
第三、第四个......
一幅幅画面记录着他来到这世界后所有被定为“异常”的瞬间。
“这些，”莫言指着那些颠覆常人世界观的影像，慢条斯理地说，“是‘普通人类’能做到的？”
“你骨骼密度是同龄人3.7倍。神经反应速度超过联邦顶尖王牌机师。动态视力能捕捉高斯子弹出膛轨迹。”
莫言展示出一份份生理数据报告，每项都标着刺眼红色警告。
“我们对你做了全面分析。结论是，你的生理构造完全不符合已知人类范畴。”
他身体前倾，紧盯着苏绝双眼。
“现在说实话。也许还能减轻罪责。”
苏绝视线从那些光幕上扫过。
看着画面里的“自己”，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无聊。
驯服一头连神通境都不到的野兽，弹首凡人曲子，这也算“异常”？
要是让他们看到养父敖渊打个喷嚏就能毁掉星系，他们不得当场吓死？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莫言，给了个他觉得最诚恳的回答。
“我只是......比较特殊。”
“特殊？”莫言像听到笑话，低声笑了。
这根本不是回答，是挑衅。
他脸上笑容慢慢收起，室内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苏绝，我耐心有限。”莫言十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嗒嗒声敲在人心上。
“你出现在周天城，制造一系列轰动事件，接近周天高级物理研究院，获取‘超空间跃迁’核心理论。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背后的人是谁？”
苏绝有点烦了。
这些人怎么总有这么多问题？
完成试炼，交三个朋友，然后回家啃养父私藏的恒星内核。
他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但这显然不能说。
说了他们也不信，只会觉得他胡言乱语，然后问更多蠢问题。
苏绝决定保持沉默。
审讯瞬间僵住。
莫言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少年，眉头紧锁。
物理施压？没用。军方最强麻醉剂对他无效。
心理攻势？更像笑话。这小子心理防线比黑狱合金墙还坚固。
就在莫言想下一步用什么手段时，他忽然注意到，苏绝脸色毫无征兆地猛地变白了。
一瞬间的变故让审讯室气氛一紧。
苏绝额头毫无预兆地冒出豆大汗珠，顺苍白脸颊滑下。
他原本挺直的脊背控制不住地微弓，像被无形巨力碾压。
那双总是漠然平静的眼睛第一次出现裂痕，一丝极力压制的痛苦。
灵魂灼烧！
母亲伊丽莎白的惩罚，在他最没想到时，又一次准时到来！
那股霸道圣洁的生命圣炎，精准在他灵魂深处燃起，带来的痛苦远非肉体折磨可比，是从存在根源上焚烧净化的剧痛。
苏绝死死咬住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用肉体疼痛分散那深入骨髓的灼痛。
不能表现出异常！
这是他此刻唯一念头。
在这些凡人面前示弱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关系他自己尊严，更关系星空魔龙皇与生命龙皇的脸面。
要是让养父养母知道他们儿子被区区凡人世界“审讯”吓住，他毫不怀疑母亲会立刻把他抓回去扔进万龙血池“净化”一万年。
“呵。”
一声轻笑打破审讯室寂静。
莫言眼睛亮了起来。
他死死盯着苏绝脸上每个细微变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
他以为，是手腕上那副四级异能抑制手铐终于起作用了。
“看来......你也不是无敌的。”莫言站起身，慢慢踱到苏绝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他。
“是不是感觉浑身力气被抽干？连呼吸都困难？”
他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苏绝下巴，强迫他抬头。
“现在，还觉得自己骨头很硬吗？”
苏绝视线有些模糊，能看到莫言脸上胜券在握的得意。
一股暴虐杀意从心底最深处涌起。
他想捏碎眼前这凡人的喉咙。
但灵魂深处的剧痛让他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告诉我！”莫言声音陡然拔高，像惊雷在苏绝耳边炸响，“你的真实目的！你来联邦到底想干什么！”
他加大审讯力度，想一举击溃苏绝心理防线。
苏绝紧闭着嘴，一个字不说。
他把所有意志力都用来对抗那股几乎要撕裂他的灵魂灼烧。
这份超乎想象的“硬气”，在莫言眼里却被解读成另一种信号。
“非人类的意志力......”莫言松开手，后退两步，看着在剧痛中仍不屈服的苏绝，眼中狂热与兴奋更浓。
他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眼前这存在绝不是人类！
他一定是拥有钢铁意志，为某个伟大目的潜入联邦的“先行者”！
常规审讯手段对他已无效了。
莫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转身对身后两名助手下令。
“启动B计划。”
“执行‘深度扫描’。”
听到“深度扫描”，两名助手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看苏绝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那是联邦明令禁止的禁忌技术。
一种能绕过大脑防御机制，强行读取深层记忆的残酷手段。
被执行者轻则变白痴，重则当场脑死亡。
但这是莫言的命令，他们只能服从。
很快，审讯室墙壁裂开，一个布满复杂线路与生物探针的狰狞金属仪器缓缓升起。
“滋滋......”
无数闪蓝色电弧的探针像毒蛇獠牙，对准苏绝头部。
莫言声音再次响起，冰冷残酷。
“这是你最后机会，苏绝。”
“说了，你还能保住脑子。不说，我们就自己进去‘拿’。”
苏绝艰难地抬头，看着那些即将刺入自己头部的冰冷探针。
他想笑。
用凡人技术去探查圣王境巅峰巨龙留下的灵魂封印？
这比蚂蚁想举起星球还荒谬可笑。
“开始吧。”他用干涩的嗓音轻轻吐出三个字。
那语气不像被审判的囚徒，倒像在期待好戏开场。
莫言一声令下，那台狰狞的“深度扫描”仪器发出低沉嗡鸣。
“滋啦！”
几十根闪蓝色电弧的生物探针像活物一样，瞬间刺向被固定在座椅上的苏绝头部！
莫言呼吸急促，双眼死死盯着即将发生的一幕。
他仿佛已看到这神秘少年脑中所有关于地外文明、未知科技的惊天秘密都在自己面前一览无遗。
这将是他名留青史的伟大功绩！
然而，就在探针即将碰到苏绝皮肤的千分之一秒。
异变突生！
一股无法形容、无法被任何仪器侦测、超越时间空间、纯粹圣洁浩瀚如宇宙初开的伟力，从苏绝灵魂最深处轰然爆发！
那是生命龙皇伊丽莎白留下的封印。
那是一尊十三境圣王对自身血脉最本源的守护！
这股力量并非为了攻击，它只是在被触碰到禁区后，进行了最温和、最本能的“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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