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犯罪之都

纽约皇后区，一家名为“黑爵士”的酒吧地下室。空气里混杂着雪茄烟、廉价香水和威士忌的酸腐气味。

这里是“科伦坡”家族一个外围头目，文森特·卡普里的地盘。

何雨柱坐在一张包了红色人造革的卡座里，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波本威士忌。他穿着深色夹克，神情平静，与周围几个面色不善、腰间鼓囊的意大利壮汉形成鲜明对比。

文森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发际线后退，肚子微凸，但眼神里透着食肉动物的精明与凶狠。他手里把玩着一根足有一公斤重的金条，那是何雨柱带来的“样品”。

“成色很好，金先生。”文森特的声音沙哑，带着纽约布鲁克林的口音，“你说这样的，你还有多少？”

何雨柱用英语流利的道“足够让你，和你的老板，感兴趣的数量。”

文森特眯起眼睛。眼前这个东方人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不安。

他不是那些战战兢兢来寻求庇护的偷渡客，也不是那些夸夸其谈的亚洲商人，他像一块冰。

文森特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子上，“兴趣，取决于价格和风险。你知道，吃下大批量的‘沉默货物’，我们需要打点很多环节。所以，价格只能是市价的六成。”

这个价格堪称抢劫。何雨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八成五。现金。这是底线。”

“七成！”

文森特加重了语气，他身后的一个打手配合地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吧的声响。

何雨柱仿佛没看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放下。

“八成五。或者，我找爱尔兰人谈谈。他们最近，好像很缺资金。”

文森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对方不仅对他们的压价无动于衷，甚至还知道他们与爱尔兰帮派的矛盾。

这不是一只误入狼群的羊，而是一条闯进地盘的过江龙。

文森特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在威胁我？”

何雨柱迎着他的目光，淡定的道:“谈生意而已，做，还是不做？”

地下室的气氛骤然绷紧。几个打手的手都按在了枪柄上。文森特死死盯着何雨柱，似乎在权衡是用子弹还是用美元来解决这个问题。

半晌，他忽然咧嘴笑了，只是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好吧，八成五。金先生，你是个痛快的生意人。第一批，二十公斤。明天晚上，布鲁克林码头，12号仓库。带金子，我们带钱。”

何雨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点点头道:“可以，希望合作愉快。”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步伐平稳，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咖啡会谈。身后，是文森特阴鸷的目光和手下们不善的注视。

第二天深夜，布鲁克林码头。

海风带着咸腥和铁锈的味道，12号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在月光下，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仓库里灯火通明，文森特带着七八个手下早已等在那里。几个打开的黑色手提箱里，塞满了绿油油的美钞。

何雨柱准时出现，依旧是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黑色运动包。

文森特示意手下打开箱子，对着何雨柱道:“钱在这里，金先生，你的金子呢？”

何雨柱没有回答，而是将运动包扔了过去。一个手下接过，打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二十根金条。

就在双方准备交换的瞬间，异变陡生！

仓库顶棚的阴影里，突然跃下两个黑影，手中乌兹冲锋枪喷吐出火舌！目标并非何雨柱，而是文森特和他的手下！

与此同时，仓库大门被猛地撞开，另一伙手持自动武器的枪手冲了进来！

“爱尔兰杂种！”

文森特怒吼一声，迅速躲到集装箱后面，掏枪还击。瞬间，仓库里枪声大作，子弹横飞，木屑四溅。

何雨柱在枪响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如同鬼魅般侧滑数步，躲到了一个巨大的钢制绞盘后面。

流弹“叮叮当当”地打在绞盘上，溅起一串串火星。

他眉头微皱。黑吃黑，还是帮派火拼？他不在乎。但他讨厌计划被打乱，更讨厌有人把他也当成目标。

混战中，一个爱尔兰枪手似乎杀红了眼，看到绞盘后的何雨柱，以为是文森特的人，抬手就是一梭子。

何雨柱眼神一冷。在那枪手扣动扳机的瞬间，他动了。不是后退，而是前冲！

速度快得超出人类极限，在子弹到达前，他已经矮身贴近对方。左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持枪的手腕向上一托，“哒哒哒……”子弹全部射向天花板。右手并指如刀，精准地切在对方颈侧动脉上。那枪手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

另一个爱尔兰枪手见状，调转枪口。何雨柱看也不看，脚尖一挑，地上一根掉落的钢管飞起，被他稳稳抓住，反手一挥！

“砰！”

钢管精准地砸在对方的手枪上，巨大的力量让那枪手虎口崩裂，手枪脱手飞出。何雨柱一步踏前，钢管顺势向前一捅，正中对方胃部。那枪手双眼暴凸，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剧烈地干呕起来。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花哨，好似战场上锤炼出的杀人技，简洁、高效、致命。

在混乱的枪战中，他利用集装箱、货堆作为掩体，如同暗夜中的猎手，每一次出手，都必然让一个敌人失去战斗力。

他主要针对攻击他的爱尔兰枪手，偶尔也会“帮”文森特的人解决掉近在咫尺的威胁，但始终游离在战圈边缘。

几分钟后，枪声渐渐稀疏。冲进来的爱尔兰枪手几乎全军覆没，文森特的人也倒下了大半，只剩下文森特和两个伤痕累累的手下背靠背站着，喘着粗气。

仓库里一片狼藉，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

文森特这才注意到站在阴影里的何雨柱，他毫发无伤，脚下躺着好几个爱尔兰枪手。文森特瞳孔收缩，他终于明白，这个东方人刚才展现出的，是何等恐怖的身手。

何雨柱走到场地中央，弯腰捡起那个装满了金条的运动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又走到那几个装钱的手提箱前，清点了一下，合上箱子。

他提起箱子和运动包，看向一脸惊疑不定的文森特，平静地开口，仿佛刚才的厮杀与他无关：“文森特先生，看来你的地盘并不安全。这次的交易，我很不满意。”

文森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在这个东方人面前，竟然有些底气不足。

何雨柱继续道：“金子我拿走了。这些钱，作为我的精神损失费和你的清理费。如果想继续合作，下次，找个安全的地方。”

说完，他不再理会文森特等人，提着沉重的箱子和金条，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如同炼狱般的仓库，消失在纽约浓重的夜色里。

文森特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满地的伤员和尸体，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对身边仅存的手下说：“查！给我查清楚，这个该死的中国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此刻的何雨柱，已经坐进了一辆偷来的轿车里。他看了一眼后座上的美金和黄金，神情依旧平淡。纽约的水比他想的要浑，但他这趟的目的已经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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