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根基初成

“具体到娄总你，”何雨柱轻叩桌面，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若真想回来做点实业，不妨先从南边的广省开始。那里是开放的窗口，政策灵活，风气开明，最适合试水。”

他端起白瓷杯，看着茶汤中舒展的叶影，继续道：“至于四九城，底蕴深厚，生活安逸，等事业稳定后，作为养老怡情之所再合适不过。”

茶香氤氲中，何雨柱的目光平静如水：“如果娄总确实有意回来发展，并且信得过我何雨柱——”

他稍作停顿，“不妨将投资的具体事宜，放到明年下半年再敲定。届时我家寒露他们正好大学毕业，会进入相关单位工作。您这份投资，若能成为他们初入仕途的见面礼，对双方都是好事。”

娄半城闻言，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他正需要一个稳妥的切入时机，何雨柱这番既实在又互惠的提议，不仅加深了与这位神秘人物的关系，更顺势搭上了内地新晋官员的线。

他当即抚掌笑道：“先生考虑周全，如此甚好！那娄某就静候佳音了！”

正事谈毕，院中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何雨柱随口问起住处，娄半城答道：“暂时下榻王府饭店。侨办的同志很热情，正在协调清退修缮我们娄家的老宅。”

何雨柱点点头，1982年的中国，正处在改革开放浪潮涌动不息的关键时期，国家求贤若渴，希望吸引更多有实力、有影响的华人华侨回来投资兴业，参与建设。

对于娄半城这样的昔日“民族资本家”，落实政策、归还房产，正是展现诚意、优化投资环境的重要一环，相关工作自然会尽力做到位。

日头近午，何雨柱起身要去厨房帮忙，却被何大清挥着锅铲赶了出来：“去去去，陪客人说话！别在这儿添乱。”他哑然失笑，只得退回院中。

午饭时，何大清整治了一桌地道的京味家常菜。红烧肉油亮诱人，醋溜白菜酸爽开胃，最难得是一道清炖鸡，汤色澄澈却滋味醇厚。

娄晓娥忍不住称赞：“何伯伯的手艺，比饭店大厨都好呢！”

宾主尽欢后，何家父子将客人送至院门外。望着他们远去，何雨柱转身对家人交代一句，便晃晃悠悠往鼓楼大街去了——他那些关于“魔幻食材”的研究，正进行到关键处。

次年夏天，董寒露与唐继阳这两位涉外贸易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如期步入职场。他们的专业背景在改革开放初期显得尤为珍贵，很快便在外贸部和商务部崭露头角。

在何雨柱的安排下，一场关键会面在王府饭店咖啡厅举行。娄半城这次有备而来，不仅带着详尽的投资计划，更特意准备了适合内地市场的调整方案。

“出口退税政策最近有新调整，”董寒露翻阅着文件，精准指出关键点，“娄先生可以考虑将成衣加工的原材料采购比例提高至35%，这样能享受更多优惠。”

唐继阳则补充道：“商务部正在酝酿鼓励餐饮业发展的新规，娄氏的茶餐厅项目，或许可以争取试点资格。”

专业术语在双方间流畅交换，娄半城频频点头。他惊喜地发现，这两个年轻人不仅熟悉政策条文，更懂得如何在规则范围内寻找商机。

何雨柱只在初次会面时露了个面，此后便彻底放手。他深知，在这个“招商引资”如火如荼的年代，娄半城这样的港商天然受到欢迎，而寒露他们的专业素养，足以确保合作顺利推进。

而外语专业毕业的唐星柠，也很快就在外贸部找到了自己的舞台。她不仅承担起与娄氏集团项目的翻译工作，还主动整理了一套《港澳商业术语对照手册》，在部里广为流传。

在一次涉外谈判中，她与同样精通多国语言的同事陈致远相识。两人既是工作搭档，又是知音——他能领会她翻译中的微妙处理，她懂他每个引经据典的出处。

某次加班至深夜，陈致远送她回家时，在路灯下轻声念出聂鲁达的诗句：“爱情如此短暂，而遗忘太长。”

唐星柠低头浅笑，月光映在她微红的耳廓上。

他们的婚礼简单却别致，请柬上用中英西三语印着同一句祝福。何雨柱在婚礼上看着这对新人，欣慰地对九月说：“这两个孩子，是能找到诗和远方的人。”

一九八八年，何家双喜临门。

已在工业部技术岗位独当一面的何卫东，与郑家女儿郑映雪喜结连理。

“爸，妈，”郑映雪甜笑着改口，“我会和卫东好好过日子的。”

何雨柱笑着饮尽杯中茶，目光掠过窗外——何苗正和她那位研究中外文学的未婚夫在院里低声讨论着什么，书卷气十足的女儿在爱情的滋养下，愈发显得温婉从容。

次年春天，何苗的婚礼变成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学术沙龙。没有喧闹的宴席，而是在师大校园里，以茶代酒，以诗佐兴。

何苗的导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拉着何雨柱的手说：“你们家苗苗，可是我们比较文学专业的一块宝啊！”

秋日的阳光透过柿子树梢，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何雨柱拎着新淘换来的野山菌往回走，盘算着今晚要试的新菜式。路过胡同口时，听见几个老邻居在议论：

“何家这几个孩子，个个有出息！”

“可不是嘛，有在部委的，有在大学教书的……”

“要我说，最厉害的还是何雨柱，把孩子都培养得这么好。”

他微微一笑，并不搭话，只拎着菜篮子慢悠悠往家走。时代的浪潮汹涌澎湃，但他已为家人构筑了一个既能顺势而为，又能保有内心宁静的港湾。

未来的路还长，但这样根基深厚的家族，自能枝繁叶茂，生生不息。

1989年，何雨柱通过娄半城港商的身份，在四九城三环拿下多块地基，给何雨水、陆晓芸、唐继阳、唐星柠、何卫东、何苗、何晓东一人建了个二进小院。

然后就不再多过问各家的事了，专心研究起他的黑暗料理来，以期有新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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