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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您的婚书烧成了第一张全民通行证...


第280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您的婚书烧成了第一张全民通行证!

果然,天还没亮透,朝堂上的风暴便已穿过重重宫墙,卷到了我的案头。

宗正卿联合数十名御史,联名上奏,罗列了我三大罪状:一,以巫蛊之术操控民心,滥用王妃身份,僭越礼法;二,擅设安符,扰乱城防治安旧序,形同割据;三,澄泉散成分不明,恐为长效毒药,遗祸无穷。

奏折的最后,他们声泪俱下,请求陛下废除安符制度,将我圈禁于王府后院,以正国法,安民心。

皇帝没有当场允准,却也下了一道模棱两可的旨意:暂停所有新增安站点的建设,待刑部、大理寺与太医院会勘后再议。

这一道旨意,比直接定我的罪更致命。

它给了所有观望、怀疑、敌视的人一个信号——王妃,失信于天子了。

“王妃,”秋月冲进书房时,眼圈通红,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完了……东城刚建好的三个站点,一夜之间全被砸了。我们派去的人,被百姓拿着棍棒和石头赶了出来。现在街头巷尾都在唱新的童谣……”

她顿了顿,艰难地念道:“符也碎,钟也哑,青鸟飞走谁护家?”

符也碎,钟也哑……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我苦心孤诣建立起来的信任体系,在皇权的一丝犹疑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技术可以迭代,人心可以引导,但当至高无上的权力选择沉默,所有的努力都会被瞬间瓦解。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我需要一个东西,一个比皇权更古老,比利益更坚固,能直接与人心对话的东西。

一个承诺。

我缓缓起身,走到内室,打开了那只我从沈家陪嫁过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的紫檀木匣。

匣子里,静静躺着一张婚书。

那是一张由礼部代拟的婚书,大红洒金的宣纸,字迹工整,辞藻华丽,却唯独没有一丝属于萧凛的笔触。

它像一座精美的牌坊,宣告着一场与情爱无关的政治结合。

我凝视着上面“沈氏青黛”四个字,只觉得无比陌生。

那时的我,是棋子,是耻辱,是萧凛眼中多余的存在。

这张纸,是我屈辱过往的唯一见证。

我将它取出,平铺在案上,指尖抚过那冰冷的墨迹。

许久,我点燃了桌上的烛火。

“王妃,您这是……”秋月大惊失色。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婚书的一角,缓缓送入跳动的火焰。

火苗“噌”地一下舔上纸张,迅速蔓延。

那华丽的辞藻,那工整的楷书,都在橘红色的光芒中卷曲、焦黑,化作纷飞的灰烬。

火焰升腾间,映着我平静无波的脸。

当最后一点纸角化为灰烬,我将铜盆中尚有余温的纸灰尽数倒出,对早已候在一旁的工匠沉声道:“取此灰,混合特制药胶,制成新型‘安行帖’的基材。正面压印王府银鱼防伪暗纹,背面,就写我口述的这几句话。”

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信此城,故敢开门;我守众人,故得通行。”

首批一千张“安行帖”很快便制作完成。

它比之前的安符更厚实,带着一种草木灰烬特有的质朴气息,迎着光看,还能看到基材中细微的暗纹。

发放之时,我让守心书院的弟子们附上了一句话:“此纸生于一对夫妻的誓约,愿这京城万家灯火,皆有归途。”

消息如风一般传开。

百姓们好奇地围观,有人将信将疑地领了一张。

那粗粝的质感和纸上简短却有力的话语,让他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捧着那张安行帖,浑浊的泪水滚滚而下:“原来……原来我们也曾被人这样守着过……”

青鸾趁热打铁,立刻在全城推出了“换旧契,得新符”的活动。

凡自愿交出家中已经作废的过期地契、无力偿还的借据、甚至是象征着怨偶分离的休书者,皆可换取一张安行帖,并被录入“守心名册”,日后享有优先就医、平价物资配给等权益。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整座京城。

短短三日,书院门口堆积的旧纸文书超过了万张。

药婆婆亲自主持了一场盛大的焚化仪式,那些承载着无数旧日恩怨、痛苦与束缚的纸张在烈火中化为乌有。

新的灰烬被收集起来,源源不断地送往工坊,象征着“旧怨焚尽,新约重生”。

其间,甚至有一对已经写下休书的夫妻,在将那张薄纸投入火盆的前一刻,相拥而泣。

他们当场撕毁了休书,转而向书院的弟子申请,能否为他们补办一张象征着同心同行的“同心帖”。

林婉柔自然不会坐视这股民心洪流将她彻底淹没。

她得知此事后,在房中砸碎了一套心爱的瓷器,暴怒之下,命人连夜伪造了数百张假的“安行帖”,悄悄散布于市井。

同时,坊间又有了新的流言,说这安行帖是用摄政王妃的婚书灰烬所制,饱含怨气,乃不祥之物,会吸人精气,“用一张,少一岁阳寿”。

更有甚者,一个状若疯癫的男人,手持一张伪造的安行帖在街头自焚,口中还凄厉地喊着“妖妃害我”,制造了极大的恐慌。

这一次,我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我让青鸾请来了刑部存档此案的仵作与文书,又从那只紫檀木匣的夹层里,取出了当初礼部拟定婚书时,为防笔误而留下的一小块裁切残片。

悦来茶楼,人山人海。

我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将那块残片与从自焚者身上提取的纸灰样本,一同交予仵作。

在特制的药水中,两份灰烬的反应截然不同。

铁证如山。

随后,我更是在茶楼举办了一场“真伪辨识会”,亲自教导百姓如何通过透光看暗纹、浸水辨胶质、燃香闻气味等简单方法,来辨别真帖。

“真的安行帖,是我们的约定,它坚韧,有风骨。而假的,不过是包藏祸心的一撮烂纸,一戳就破。”

百姓们恍然大悟,愤怒的情绪被彻底点燃。

他们自发组成了“验帖队”,在各个街口巡查,见到伪帖便当众撕毁,见到有人持真帖被刁难,便群起而护之。

民心,如逆转的潮水,以前所未有的磅礴之势,回到了我这一边。

春寒料峭的深夜,我正对着灯火,批阅着最新一批安行帖的申领名单。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王府门外。

我心中一动,推开窗望去。

只见府门前的长街上,不知何时,竟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他们没有喧哗,没有口号,只是默默地站着,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盏点亮的灯笼。

数十盏,上百盏……汇成了一条温暖而沉默的光河,驱散了长夜的寒意。

为首的一位老者,双手高高举起一张安行帖,像是举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看到我推开窗,浑浊的眼中瞬间涌上热泪,用尽全身力气,颤声喊道:“王妃!老朽不识字,但我知道,这张纸,是我在边关打仗的儿子能活着回来的指望!”

他身后,更多的人举起了手中的安行帖,齐声应和,声音汇成一道撼人心魄的洪流:

“我们信!”

“我们守!”

不知何时,萧凛已站到我的身后,一件带着他体温的厚实大氅,无声地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转过身,迎上他深邃如夜的眼眸。

那双曾见惯了尸山血海的眼睛里,此刻竟也翻涌着动容的波澜。

我的鼻尖一酸,眼眶瞬间湿润,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拿自己的婚书……”

他没有让我说下去,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指尖,将我拉到他身前。

他越过我的肩,望向窗外那片温暖而坚定的灯火,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字一句,都像是烙印。

“你没烧婚书,”他说,“你只是让它,照亮了更多人的路。”

远处,第一缕微弱的晨光,正悄然爬上朱雀门顶端那面新立的誓约碑。

碑心处,由我亲手按下的符玺印记,在夜与日的交界处,仿佛正回应着这座城重新开始跳动的心脏,微微发烫。

王府门前的灯火,没有一盏熄灭。

看那架势,这片光明与人海,似乎要一直等到天光大亮,等到一个他们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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