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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您的婚戒熔成了第一枚防疫铜符!


第271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您的婚戒熔成了第一枚防疫铜符!

春夜的风裹着那股腥气往窗缝里钻,我捏着茶盏的手慢慢收紧。

前日青鸾派去流民区的探子回来,说有个卖炊饼的老汉清晨还在摊前抹油,晌午就直挺挺倒在面案上,身上没半块紫斑,嘴角却挂着黑血。

"娘娘,"秋月端着药碗进来时,发梢还沾着雨星子,"药婆婆在医馆候着,说要您去看样东西。"

我披了件月白斗篷跟着她往医馆走。

后巷的药渣堆被夜雨泡得发涨,混着泥水流成暗黄的溪,路过时能听见细碎的咳嗽声——是哪个流民又在翻捡药渣?

医馆西厢房点着三盏桐油灯,药婆婆正俯身盯着案上的铜盆。

盆里漂着两片指甲盖大小的血痂,在灯影里泛着诡异的青。"昨日我剖了三个死者的血管,"她的竹杖重重敲在砖地上,"血里有细如尘沙的金点,用磁石一吸......"她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抖出块黑黢黢的石头,轻轻往盆边一靠,那血痂竟像被线牵着似的往磁石上爬,"是金属微粒。"

我凑近细看,血痂边缘果然粘着极细的铜丝,在灯下闪着暗芒。"前日青鸾说东市的铜钱串子发黏,"我突然想起什么,"还有西巷的门环,昨日我摸过,指腹沾了层滑腻的东西......"

"这毒专挑金属歇脚!"药婆婆拍着桌案,震得血痂溅出几点红,"铜钱、门环、兵器,甚至......"她的目光扫过我腕间的银镯,"咱们身上的首饰。"

窗外传来砸门声,混着妇人的哭嚎:"张屠户家小子昨儿还活蹦乱跳,今儿就没了!"我掀开窗纸一角,见对门王婶正用铁链锁自家院门,铁链扣进墙缝时擦出火星——那火星落在青石板上,竟腾起缕淡紫的烟。

"娘娘,"秋月的声音发颤,"方才我去买豆腐,看见李记米行用木板封了门,掌柜的拿铜盆砸要进门的老客,说"碰了我家秤砣,全家得瘟病"。"

我望着街上摇摇晃晃的人影,有个穿青衫的书生正和挑担的货郎推搡,两人都攥着自己的钱袋,像攥着团火。"这次封不住的是人,"我低声说,"是人心。"

药婆婆突然握住我的手,她掌心的老茧磨得我生疼:"当年医门司防大疫,有位前辈用信物换信任——"她的目光落在我左手无名指上,"你那枚婚戒,可还在?"

我顿了顿,解开腕间的银护甲,从最里层的丝囊里摸出枚赤金戒指。

烛火下,素圈内侧的"守诺"二字泛着温润的光——那是我刚进王府时,萧凛命人送来的。

他当时站在廊下,月白大氅被风掀起一角,声音像浸了冰:"王妃的仪制,本王不会短了。"后来我被打进冷宫,这戒指跟着我在破屋里熬过三个寒冬,铜炉里的灰落上去,倒把刻字磨得更清晰了。

"熔了它。"我把戒指放在药婆婆手心里,"掺你新制的抑毒合金,做成铜符。"

药婆婆的手猛地抖了下,金戒指当啷掉在案上:"这是王爷给你的......"

"正因为是他给的,"我拾起戒指,指尖蹭过"守诺"二字,"百姓信他,信我,才会信这符。"我抬头看向窗外,王婶的铁链还在叮当作响,"得让他们知道,有样东西比门栓结实,比铜钱干净——能串起所有人的命。"

三日后的守心书院铸器房,炭火烧得正旺。

我站在熔炉前,看工匠用长钳夹起熔成金液的戒指,药婆婆往坩埚里撒了把青灰色粉末:"这是用贯众、板蓝根炼的合金,遇毒会变紫。"

金液混着药粉翻涌成琥珀色的浪,我盯着那浪里浮沉的"守诺"二字,突然想起萧凛前日说的话。

他站在这熔炉边,看我把戒指往火里送,喉结动了动:"你可知这戒指是我亲自打的?"我当时没接话,只往炉里添了块炭——原来他早把心意铸进金里,是我在冷宫里冻得太久,才没摸出那点暖。

铜符成型时,正是寅时三刻。

我捏着第一枚符,正面"安"字刚劲,背面"一人信,万人安"的小楷是我亲手写的。

符心有道细不可察的凹槽,药婆婆往槽里滴了滴绿莹莹的药汁:"这是用患者血清炼的,遇毒即刻变紫。"

首批千枚铜符在卯时三刻送出。

青鸾裹着褪色的蓝布衫,背了个竹篓站在院门口:"我去东市,就说这符是药王菩萨托梦给您的。"秋月抱着第二篓符要跟去,被我拉住:"你去西市,找那几个总在茶摊说书的老头,让他们讲"铜符镇疫"的故事。"

起初百姓只是围着看。

有个穿补丁衫的老妇捏着符翻来覆去看,突然把符往怀里一揣:"我家小孙女儿昨日摸了铜锁,要是这符能......"话没说完就红了眼。

转机出现在第七日。

西市的刘货郎挑着担子过安站点,检测的小医徒刚把符按进药盘,那"安"字突然紫得发黑。

青鸾当机立断,让人用竹榻抬着刘货郎往隔离棚跑。

三日后,刘货郎站在医馆门口,举着符喊:"要不是这符,我早喂了野狗!"他脖颈上还留着紫斑,笑得却比春日的阳光还亮。

铜符疯了似的在城里传开。

有个卖胭脂的小娘子举着符跟我撒娇:"娘娘再给一枚吧,我阿娘说要拿它当陪嫁。"更有商户捧着十斗米来换符,被我婉拒:"符是保命的,不是换米的。"

可总有人不信邪。

五日后的早朝,定北郡王萧承煜踢翻了安站点的药盘,金缕玉冠上的明珠撞在铜符上,发出脆响:"本王的手是摸过御赐金印的,岂会被块破铜片管着?"他转身对围观的百姓喊:"都听好了!

谁再拿这破符拦本王,本王就拆了他的门!"

我站在丹墀下,望着他腰间晃动的鎏金玉佩——那玉佩上沾着的,怕不是比流民区更浓的毒?

当晚,青鸾带着玄冥阁的暗卫摸进定北王府。

她第二日回来时,发间沾着片槐树叶,往我案上扔了个布包:"排水沟里埋了七枚隐符,今日取回来......"她掀开布,七枚符全紫得发黑。

三日后的清晨,定北王府的角门突然涌出抬着担架的仆役。

有个小丫鬟跑得太急,撞翻了我摆在门口的药篓,哭着喊:"王妃娘娘救命!

我家王爷、侧妃,连厨房的烧火丫头都......"

皇帝的震怒来得比我料想的还快。

他握着那七枚紫符,指节发白:"无符者不得入六坊,违者以疫祸论罪!"诏书颁布那日,我站在承天门上,看百姓举着符欢呼,像看一群攥着灯盏的飞蛾,终于敢往黑夜里飞了。

雨是在子时落的。

我坐在书案前,正往最后一枚铜符中央嵌那截婚戒的残金——这是总符玺,要挂在承天门前的旗杆上。

门帘被风掀起,萧凛的沉水香先飘了进来。

他发梢滴着雨,手里还攥着半湿的兵符印匣:"方才路过承天门,百姓举着符跟我喊"王爷吉祥"。"他把印匣放在我手边,"从前它调十万兵,现在,你拿去调百万民心。"

我摸着印匣上的螭纹,突然想起那枚被熔掉的戒指。"你还记得这戒子当初说的话吗?"我抬头看他,烛火在他眼里跳,像当年我在冷宫里,他掀开门帘时,袍角带起的那簇火星。

他蹲下来,握住我沾着铜屑的手,拇指蹭过我无名指上的戒痕:"守诺。"他的声音低得像雨打青瓦,"我守你,你守这城。"

我把总符玺和兵符叠在一起,轻轻按下。

窗外的雨突然停了,承天门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

我推开窗,只见整座城的安站点灯火齐亮,像撒了满天星子,落进每一条巷弄,每一扇重新打开的门。

有个小娃的声音从街上传来:"阿娘你看!星星落进符里了!"

我望着萧凛,他的眉眼在灯火里柔和得像幅画。

原来最牢的锁从来不是铁链,最暖的光从来不是烛火——是人心信了,是我们守着彼此,守着这城,守着那句说了多年的"守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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