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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您的战旗插进了太医院的屋顶!


第269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您的战旗插进了太医院的屋顶!

守心医馆的窗纸被夜风吹得簌簌响,我捏着那页朱批的手有些发紧。

案头烛火映着泛黄的《太医院典》,"凡非三代太医世家者,不得列名典籍"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眼眶发烫。

"丫头,茶凉了。"药婆婆的竹杖轻叩青砖,她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白发被穿堂风掀起几缕,"他们怕的不是天罚,是丢了饭碗。"

我放下医典,指尖还留着朱批上朱砂的触感。

前日里第七个被护心灯救下的产妇抱着孩子来谢恩,她腕上还系着我给她的平安绳——可太医院的《产科辑要》里,连个"剖"字都不肯写。

更甚者,昨日早朝有老御医跪在金銮殿上,说什么"剖腹逆阴阳,恐断龙脉",皇帝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婆婆,您看这。"我翻到医典最后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二十三位太医的姓名,全是"陈""王""李"这些世家姓氏,"原来知识的门,早被血统焊死了。"

药婆婆突然笑了,笑得白胡子直颤:"当年医门司的规矩比这还狠,后来怎么破的?"她抄起茶盏抿了口冷茶,"当年有个小丫头,敢在太医院门口支摊子给叫花子治病,治好了就往他们怀里塞《脉诀》手抄本。"

我愣了愣,想起药婆婆说过的旧事——那是她年轻时的自己。

烛火突然明了些,照见她眼角的皱纹里泛着光:"要破规矩,得在他们最疼的地方扎针。"

后半夜的守心书院密室,烛芯噼啪炸响。

青鸾的密报摊在檀木案上,墨迹未干的字迹浸着夜露:"太医院东偏殿漏雨,主殿济世堂金瓦锃亮,每日晨钟暮鼓供扁鹊。"

"东殿存的是近十年医案。"秋月捧着茶盏,声音压得像蚊鸣,"前儿个小医徒去送药材,见他们搬受潮的典籍时,连块油布都舍不得铺。"

我盯着案上的玄铁棋子——那是萧凛从前与我对弈时用的。

突然想起他说过,玄甲军的战旗旗杆是中空的,当年在漠北用来藏密信。

"青鸾,"我抬头时,她正垂眸擦拭短刃,"王爷退役那日,玄甲军旗可收进兵部库房了?"

"按例归档,尚未焚毁。"她的刀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要借?"

"不是打仗,是去"治病"。"我指尖划过棋子上的"止戈"二字,那是萧凛亲手刻的,"太医院的病,得用他们最敬畏的东西治。"

三日后的雨来得急。

我站在守心医馆二楼,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半尺高的水花。

青鸾的短刃裹着油布,别在腰间,玄色劲装在雨里像团浓墨。

"娘娘,"她转身时,发梢的雨珠甩在我手背,"东殿漏得厉害,他们正抢搬典籍。"

我摸出怀里的玄铁令——萧凛给我的,能调兵部库房的东西。"去吧。"我说,"旗插稳了,别让雨淋坏了三百二十七个名字。"

雨幕里的太医院像团混沌的墨。

我缩在街角茶棚里,看着几个白胡子御医抱着典籍往外跑,油布顶被风掀得猎猎响。

突然,一道黑影从房檐掠过,青鸾的身影比雨燕还轻。

她足尖点着瓦当,玄甲军旗的旗杆在她手中闪着冷光,"咔"地一声插进东殿漏雨的窟窿。

旗面展开的瞬间,雨幕被撕开道口子。

玄色旗面上"止戈为武"四个金漆大字还泛着新色,旗杆里滑出卷油布,被雨水冲开,三百二十七张泛黄的纸页飘落在地——那是我和药婆婆整理了三个月的难产名录,每个名字后面都写着籍贯、死因,甚至接生稳婆的姓氏。

"我家刘氏!"围观的人群里突然爆发出哭喊。

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扑过去,捡起张纸页,"她死的时候才十八,肚子里还揣着我儿子......"他的哭声混着雨声,"原来你们连个名字都不肯记!"

太医院王正使的官服被雨水浸透,他举着铜盆砸向旗杆:"亵渎圣地!

拆了!

烧了!"几个小太监举着火折子冲过去,可火刚碰到旗杆就灭了——那是药婆婆用犀角粉和松脂调的阻燃膏,她拍着胸脯说"雨淋不化,火烧不毁"。

更奇的是,旗杆上的水痕慢慢显出荧光字迹,是我用夜明砂混着蜂蜜写的:"仁心即法度,活人胜诵经。"雨越下越大,那行字却越来越亮,像天上落下来的星子。

"大人!"个小太监跌跌撞撞跑来,"门外有个难产的妇人,说是信护心灯,可咱们......"他的话没说完,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人群突然静了。

王正使举着铜盆的手垂下来,雨水顺着他的官帽檐往下淌。

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被那声惨叫堵了回去。

三日后的早朝,我在偏殿候着。

萧凛的玄色大氅还沾着晨露,他递给我道明黄圣旨,边角的金线在晨光里闪:"自即日起,守心医学院所录医案,与太医院同列备案。"

"皇帝怎么松口了?"我摸着圣旨上的玉玺印,还带着温热。

"钦差的折子写得妙。"萧凛的指腹蹭过我发间的木簪——那是我在冷宫时自己刻的,"他说"若此旗为僭越,则我等皆为罪人"。"

雨停后的深夜,我站在太医院墙外。

那面玄甲军旗还在滴水,旗面上的"止戈为武"被雨水洗得更亮了。

旗杆上的荧光字淡了些,可三百二十七张名录已经被百姓抢着抄走,我亲眼看见个老秀才蹲在墙根,用炭笔往布上誊写名字。

"不怕他们烧了它?"萧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大氅裹住我肩头的雨气。

我摇头:"烧得掉一面旗,烧不掉三百二十七个名字。"

片焦黄的药笺突然从檐角飘落,落在我脚边。

展开看时,上面是潦草的小楷《禁术·剖宫录》残页,背面写着:"吾愧对苍生,愿以余年报效。"字迹有些抖,像是老人握笔写的。

我把药笺夹进随身的《民生脉案》,抬头看萧凛:"下一步,我想让每个学徒进门第一课,就是摸一摸这旗杆上的锈。"

他望着我眼底的光,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雨打湿的鬓发:"好。

我的旗,从此不只为战场立威,也为生命开道。"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混着隐约的议论:"西北大旱的流民快到京郊了......""米价又涨了,听说粮行囤了......"

我捏紧怀里的医案,雨水顺着旗杆滴在青石板上,"叮咚"响得人心慌。

萧凛的手覆上来,掌心的温度透过帕子传过来:"先把眼前的火扑灭,再去看远处的云。"

我望着那面还在飘的战旗,突然想起今日早间药婆婆说的话:"医道要救人,世道也要救人。"

而世道的病,才刚刚开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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