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九月,沈鸯生下一个男孩。

阿蘅上个洗手间回来,发现护士已经把孩子抱出来,周越僵硬地抱在怀里,不敢动弹。

可恶啊,她想第一个抱的!

气完想想,反正第一个抱鲤鲤的人是她,心里平衡不少。

周越害怕地把孩子还给护士,太小只了,他完全不知道该把力气放在哪里……

沈鸯给孩子取名沈曜。

男人点头表示赞同,“好名字,寓意也好,你是不是想了很久?”

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含义,沈鸯单纯看外头天气晴和,曜有太阳的意思,听起来也不错,临时起意罢了……

她微咳两声,“嗯,确实想了好久。”

再随便都比沈冬粉和沈爱越好。

叶方莹没有来探望,让人送了一套纯金小餐具过来。

她知道孩子会姓沈,心里不满,奈何儿子没意见,是在以这种方式发脾气。

沈鸯无所谓她来不来。

出院后,鲤鲤第一次见弟弟,感到十分新奇,手指轻轻碰一下,眼睛亮晶晶地说:“妈妈,是弟弟!”

沈鸯笑,鲤鲤趴在床边和弟弟说话,把心爱的玩具搬过来想送他。

“妈妈你觉得弟弟会喜欢这个吗?”

“会吧。”

“那这个呢?”

“你送的他都会喜欢。”

家里多了个小孩,东西与日俱增,姜管家和许阿姨帮忙带,加上不用母乳喂养,鲤鲤白天去上学。

沈鸯坐月子休息得很到位,阿蘅时常来陪她说说话。

“你又当妈妈了,这一次熟练多了吧。”

“还记得鲤鲤那时候,咱们两个手忙脚乱,天天上网查。”

两个人手牵手感慨,沈鸯说:“你是我的贵人。”

阿蘅拍拍她的手背,“这也是我想说的。”

说完哎呦一声,她搓着胳膊吐槽:“不行了太肉麻了。”

沈鸯笑嘻嘻往她身上靠,周越进门就看着这两个女人在贴贴,心里有点酸酸的。

他老婆从没这样对过他。

满月酒在别墅办,喊厨师过来做菜,请的客人不多,几个关系好的亲戚朋友。

叶方莹原本因儿子入赘的事情心里有疙瘩,顾及有宾客在不好摆脸色,进门时表情平平,笑意浮于表面。

见到沈曜暂时将那些抛脑后,她从姜管家手里把孩子接过来,“和周越真像,你看看这眉毛眼睛。”

“是呢是呢,我们也觉得像。”

姜管家和许阿姨应和,把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夸出花来。

阿蘅和徐清礼接完大叔一道过来,鲤鲤还认得他,跑过去喊:“阿公!”

大叔笑着拿一袋零食给她,“你这小丫头长高了。”

“谢谢阿公!都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零食!”

从来没有人刻意教鲤鲤人情世故,她却很会提供情绪价值,她都没有看清楚是什么零食,疯狂夸夸。

夸完把长寿抱到他面前,“阿公,这是我的猫猫哦。”

沈鸯过去喊他,“大叔。”

一段时间不见,他苍老不少。

男人应了一声,“一家子和和睦睦,我挺你高兴。”

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封红包,沈鸯不想收,“我是请你过来吃饭的。”

“要的,这是礼数,钱不多就是一点子心意。”

情面难却,沈鸯只好收下,周越道:“大叔,多谢你来参加满月酒,沈鸯经常提起以前受你许多照顾。”

大叔想起他来过病房探望妻子,又想想那些收到的善款,瞬间明白过来,郑重的和周越握手,感谢的话太多太多,说不出来。

周越都明白,口吻就像对自家亲戚,“你别觉得拘束,这都是自己人。”

“哎,好。”

钟郁止过去逗沈曜,问起名字,周越大大方方回答。

叶方莹眉头微皱,就这样承认孩子不随自己姓,也不怕惹人笑话!

她正想给儿子使眼色,钟郁止他们只是点头,说挺好听,没有半点惊讶的意思。

阿蘅看出什么,故意对徐清礼道:“老公啊,以后我们的孩子跟我姓何,你不会有意见吧?”

徐清礼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吓到了,他几百年没有听过这句称呼,一时间感慨万千。

接收到阿蘅暗示的眼神,虽然不明白还是乖乖接茬:“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人哪里还计较孩子跟谁姓,你高兴就好。”

阿蘅笑了,他也跟着笑,一低头,鲤鲤盯着他瞧,“你是蘅妈妈的老公?”

小女孩皮肤雪白,眼睛水润清澈,徐清礼有被可爱到,“对呀。”

“你好帅呀。”

难怪阿蘅这么喜欢她!嘴甜乖巧可爱的孩子,谁能不喜欢!

徐清礼夸回去:“谢谢,你好可爱。”

另一边,叶方莹若有所思,原来现在年轻人都不讲究这个了?

宴席结束,拍照留念完,周越去门口送大叔和阿蘅,沈鸯在挑照片发朋友圈。

钟郁止挠着长寿的下巴,它舒服得呼噜呼噜响,鲤鲤惊讶地说:“怎么我摸它就不响?”

他传授几分钟撸猫经验,鲤鲤抱走猫到一边实践去了。

客厅有点安静,只有厨房里许阿姨在整理餐具发出些声响。

“其实我们都没想到你和周越会复合。”钟郁止看着她,“甚至对你挺多意见。”

沈鸯知道顾林聪他们曾经的厌恶,从他们的角度上来说,就是在帮好哥们出气。

“对不住,是我们心胸狭隘了。”钟郁止拿出一封红包,“这是顾林聪让我转交的,他以前说了挺多难听的话,觉得有点尴尬,就没来参加满月酒。”

沈鸯接过,“没关系。”

说实话,她到现在还是讨厌顾林聪,但医院那次,人家确实帮了忙。

一码归一码吧,人不是非好即坏。

钟郁止想起一件事,他笑道:“我给你说个周越的秘密吧,你应该不知道。”

“你还记得他曾经有一条银色的项链吗?”

沈鸯点头,她记得,周越这人不爱戴饰品,那条项链戴了挺久。

“那条项链和你有关。”

她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周越从门口进来赶人,“你该走了。”

钟郁止吹了声口哨,“精彩的部分还没说呢。”

周越把他推出去,刚转身就对上一双似水明眸,朝他眨了眨。

“为什么他说项链和我有关?”

他假装没听到,去冰箱拿饮料喝。

沈鸯跟在他背后,像个复读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周越无奈,“你发誓,听了不准笑我。”

“我发誓。”她一本正经。

周越耳根越来越红,语气故作轻松:“没什么,就是之前跟你分手,出国以后碰到一个塔罗师,她说戴那个能破镜重圆。”

沈鸯呆头鹅一般站在原地,捋了几遍刚刚听到的话,捶着沙发笑得直不起腰。

“说了不准笑!”

女人隐忍着不敢抬头,声音闷在手掌里,“我没有笑,我是在看沙发的纹理。”

周越瞧着疯狂颤动的肩膀,耳根的红染到了脸上,“笑吧笑吧,反正我的愿望实现了,不算被骗。”

沈鸯装不下去,躺上沙发抱着肚子笑,“哈哈哈哈哈哈。”

周越看她笑得通红的脸,忍不住跟着笑,他目光温柔,满心满眼皆是沈鸯。

真好,那痛苦漫长的五年熬过来了,他美梦成真。

余生他会与沈鸯携手慢慢走,走向白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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