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过年,孕事
腊月二十八,北风卷着细雪,在四合院的青瓦上打着转。
何雨柱提着两刀五花肉从后门走进东跨院,看见林雪音正站在凳子上贴窗花。
“下来,我来。”他快步上前扶住妻子的腰。
林雪音笑着把窗花递给他:“就差这一张了。”
何雨柱利落地贴好窗花,跳下凳子。
红纸剪的鲤鱼在窗玻璃上活灵活现,给灰蒙蒙的冬日添了一抹亮色。
“肉买回来了?”林雪音拍掉他肩上的雪粒。
“嗯,还买了些芝麻糖。”何雨柱从兜里掏出油纸包,“雨水爱吃这个。”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何雨水穿着厚厚的棉袄,围着红围巾,手里拎着个布袋子。
“哥,嫂子!”她脸颊冻得通红,眼睛却亮晶晶的。
林雪音连忙上前接过袋子:“这么冷的天,怎么一个人来了?卫东呢?”
“他厂里还有点事,晚点过来。”
何雨水解开围巾,露出圆润了些的脸庞,“我先把年货送过来。”
何雨柱注意到妹妹走路时下意识地护着小腹,动作比平时慢了些。
他目光微动,却没说什么。
“快进屋暖和暖和。”林雪音拉着雨水往屋里走,“正好你哥买了芝麻糖。”
屋里壁炉炉火烧得正旺,何修远和何攸宁在炕上玩布老虎。看见姑姑,两个孩子立刻扑过来。
“慢点慢点。”何雨水弯腰抱住他们,动作有些吃力。
何雨柱伸手把两个孩子拎开:“别撞着姑姑。”
林雪音端来热茶,打量着小姑子:“雨水,你是不是胖了?”
何雨水抿嘴一笑,从布袋里掏出几块布料:“给孩子们做了新衣裳,试试合不合身。”
何攸宁的新衣裳是红底白花的棉袄,何修远的是藏蓝色罩衫。
林雪音拿着在孩子们身上比划,连连称赞:“这针脚真细密。”
“闲着也是闲着。”何雨水低头整理针线筐,耳根微微发红。
何雨柱泡了杯红糖水放在妹妹面前:“喝点热的。”
何雨水接过杯子,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摩挲。
不知道怎么跟哥哥说怀孕这个事情,有点难为情。
一时之间竟沉默下来了,与屋子里弥漫着茶香和炭火气形成了对比。
何修远趴在姑姑膝头,好奇地摸着她棉袄上的盘扣。
“这孩子,别闹姑姑。”林雪音要把儿子抱开。
“没事。”何雨水搂着侄儿,选择迂回,“修远想要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何雨柱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林雪音惊喜地睁大眼睛:“雨水,你这是...”
何雨水脸红得更厉害了,低头抿着嘴笑。
“几个月了?”何雨柱放下茶杯,声音比平时柔和。
“大概两个月。”何雨水小声说,“本来想等稳定了再告诉你们。”
林雪音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这可是大喜事!卫东知道了吗?”
“知道了。”何雨水眼角弯弯的,“他高兴得一夜没睡好。”
窗外飘着细雪,屋里却暖意融融。
何雨柱起身添了块木柴,炉火噼啪作响。
“以后别一个人往外跑。”他背对着妹妹说,“让卫东陪着。”
“知道啦。”何雨水应着,把何攸宁抱到膝上,“我们攸宁要当姐姐了,开不开心?”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玩着姑姑的辫子,咯咯笑起来。
傍晚时分,李卫东提着大包小包走进院子。
他先规规矩矩地和何雨柱打了招呼,然后目光就黏在妻子身上。
“冷不冷?”他接过何雨水手里的茶杯,“累不累?”
“才几步路。”何雨水嗔怪地看他一眼,眼里却带着笑。
何雨柱看着小两口,嘴角微微上扬:“坐吧。”
李卫东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放下手里的年货:“哥,这是厂里发的带鱼,还有给孩子们买的鞭炮。”
林雪音接过带鱼:“正好,明天炸带鱼吃。”
回去的时候,何雨柱从厨房走出,拿了很多比较温补的食材,让两口子带回去。
何家的年夜饭准备得热火朝天,院内诸人,不管生活好坏,也都为过年忙碌着。
在这个时候,阎埠贵就会出现卖弄他的那手破字,换点花生瓜子之类的润笔费。
那字真的不如雨水的。
何家的对联,雨水早就写好了,过年还是在东跨院这边过,比较清净。
家里生活条件好,也不愿意让人看见。
何大清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静姝帮着打下手,何雨梁在旁边剥蒜。
院子里,何雨柱和林雪音带着孩子们贴春联。
何修远举着糨糊刷,弄得满手都是。
“慢点刷。”林雪音扶着梯子,看丈夫贴横批。
“心想事成”
红纸黑字,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除夕夜,一大家子围坐在圆桌旁。
红烧鲤鱼、四喜丸子、炸带鱼摆得满满当当。
何雨柱陪着何大清喝了瓶酒,饭桌上跟何大清说了雨水怀孕的事情。
何大清也感到很高兴,这下孙子和外孙都要有了。
守岁时,孩子们撑不住先睡了。
大人们围着炉子聊天,聊的毫无营养,维持个热闹罢了。
今年少了雨水,大家都觉得不自在。
瓜子壳在火盆里噼啪作响。
窗外偶尔传来鞭炮声,雪还在下。
新旧交替的时辰,鞭炮声骤然密集起来。
何雨柱站在院门口,看着漫天飞雪中的雪。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又一年了。”林雪音轻声说。
何雨柱回头看着妻子被烟花照亮的侧脸,忽然想起那年庙会初见,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回屋吧,别冻着。”他说。
初一的早晨,雪停了,阳光照在积雪上闪闪发光。
庙会上人声鼎沸,何雨柱把何攸宁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牢牢牵着何修远。
林雪音跟在身旁,不时伸手护住两个孩子的棉猴帽子。
“风车!”何修远指着路边插满彩色风车的草靶子。
何雨柱买了个最大的双轮风车递给儿子,又给女儿选了串小葫芦。
何攸宁坐在父亲肩头,小手攥着葫芦串咯咯笑。
“慢点儿跑。”林雪音追着儿子,看他举着转得飞快的风车在人群里钻。
糖画的摊子前围满了人,何修远踮着脚往里瞧。
何雨柱弯腰把儿子抱起来,让他看清老师傅用糖浆画龙的每一个动作。
“要那个!”何攸宁在肩上扭动,小手指向吹糖人的摊位。
林雪音举着刚买的蜜饯过来:“修远,分妹妹一块。”
何雨柱小心地放下女儿,看着两个孩子分吃蜜饯。
蜜饯渣沾在何修远嘴角,何攸宁的棉猴袖口蹭上了残渣。
他掏出随身带的手帕,蹲下身给孩子们擦脸。
“累不累?”林雪音轻声问。
他摇摇头,目光扫过熙攘的人群。
卖空竹的嗡嗡声、吆喝声、孩子们的欢笑声混杂在一起,汇成热闹的年节图景。
何修远举着风车在空地跑圈,何攸宁学着他的样子蹒跚追赶。
日头渐高,庙会里的人更多了。
何雨柱重新把女儿架到肩上,牵起儿子的手。
“回吧。”他对妻子说。
林雪音点点头,把剩下的蜜供包好。
何修远举着转累的风车,乖乖让母亲牵住另一只手。
一家四口随着人流慢慢往外走,何攸宁趴在父亲头顶,抱着他的脖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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