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院里的考察
转眼就到了周末。
一大早，何雨柱就拿回来一条鱼，一斤上好的五花肉，一些青菜。
何雨水帮着在厨房里忙活，择菜洗菜，动作比往常更利索些。
何雨柱在院里收拾一个黄花梨衣柜，这是他从信托商店淘换来的，准备弄好了给两个孩子用。
他擦得很仔细，但总是走神。
许大茂溜达进来，靠在门框上：“柱哥，听说今天有客人？”
“嗯，静姨介绍的，轧钢厂的李师傅。”
何雨柱头也不抬，“来讨论点技术问题。”
许大茂会意地笑了，压低声音：
“就是那个李卫东他爹？雨水妹子的事有眉目了？”
“就是普通见面。”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活，看了许大茂一眼，“你待会儿说话注意点。”
“明白明白！”许大茂连连点头。
“我这就去供销社买瓶好酒，给柱哥撑撑场面。”
上午十点，静姝领着李师傅和李卫东进了院子。
何大清也从正房走出来，笑着迎客：
“李师傅，久仰了。静姝常提起您，说您是厂里的技术能手。”
其实是刘岚说给他的，他又问的静姝，超复杂。
李师傅连忙拱手：“何大哥太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
何雨柱放下工具迎上来。
李卫东跟在父亲身后，换了身干净的中山装。
看见何雨水端着茶具从厨房出来，两人目光相遇，都微微点了点头。
大家在堂屋坐下。
何雨水给大家斟茶，轮到李卫东时，他连忙站起身双手接过：“谢谢。”
“坐，都坐。”何大清示意他不用客气，“年轻人不用这么拘束。”
李师傅从布包里取出几份图纸：“何处长，这是我们厂最近遇到的技术难题，想听听您的意见。”
何雨柱接过图纸仔细看着。
何大清也凑过来看，虽然看不懂具体技术细节，但还是认真地点着头。
“这个传动结构可以考虑加个缓冲装置。”
何雨柱自然不是白给的，他应书友要求，考了3级厨师，还有高级工程师证！
但工程师证有水分，需要在职年限，不过无所谓，陈永贵会搞定的。
指着图纸上的一个部位，“我上次在一份苏联技术资料上看到过类似的改进方案。”
李师傅眼睛一亮：“对对对，我们也这么想过，就是找不到具体参数。”
“我回头帮您查查。”
何雨柱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李卫东，“卫东在机修厂也常遇到这种问题吧？”
突然被点名，李卫东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回答：
“是，我们厂的老设备经常出故障。上周才修好一台冲床，就是传动系统的问题。”
“怎么修的？”何雨柱问得很自然。
李卫东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到某一页：
“这是当时的维修记录。我们更换了磨损的齿轮，调整了传动比……”
何雨柱接过本子看了看。
记录很详细，字迹工整，还画了简图。
他注意到本子的边角已经磨损，显然经常使用。
“记录做得不错。”何雨柱把本子还给他，“听说你还在自学？”
“下班后看看书。”李卫东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技术更新快，不学习就跟不上了。”
这时，许大茂提着酒进来了：“李师傅，久仰久仰！我是柱哥的邻居许大茂。”
大家重新落座。
许大茂果然很会活跃气氛，讲着厂里的趣事，逗得大家都笑起来。
李卫东话不多，但每次被问到都能诚恳地回答。
何大清偶尔插话，问些李师傅家里的情况：“听说您爱人是在纺织厂工作？”
“是，在纺织厂干了二十多年了。”
李师傅笑着回答，“卫东他姐姐也嫁在本地，现在有个外孙，我们老两口偶尔帮着带带。”
午饭时，林雪音和何雨水端上饭菜。红烧鱼、回锅肉、炒青菜，还有一盆鸡蛋汤，很是丰盛。
“嫂子手艺真好。”李卫东尝了口鱼，由衷称赞。
“都是家常菜。”林雪音笑着给李师傅夹菜，“雨水也帮了不少忙。”
何雨水脸微红，低头吃饭。
何雨柱和李师傅聊着技术问题，何大清则更关心李卫东的为人：
“卫东平时除了看书，还喜欢做什么？”
“主要是看书，偶尔去图书馆。”李卫东老实回答。
静姝适时插话：“卫东这孩子实诚，胡同里孩子们功课不会的，都会跑来问他。”
何大清点点头，不再多问。
饭后，李师傅和何雨柱继续讨论技术问题。
许大茂拉着李卫东下象棋，何雨水在一旁观战。
“将！”许大茂得意地拍下一子。
李卫东认真地看着棋盘，沉思良久，终于想出了解围的方法：
“许大哥，你这步棋走得妙，不过我这里可以这样应对……”
何雨柱虽然还在和李师傅说话，但目光不时扫过棋局。
他看到李卫东在下棋时表现出的耐心和缜密，暗暗点头。
下午三点，李师傅起身告辞：“柱子，今天真是受益匪浅。”
“您太客气了，以后常来。”何雨柱送他们到院门口。
何大清也起身相送：“李师傅有空常来坐坐。”
李卫东落在最后，对何雨水轻声说：“谢谢今天的招待。”
“有空再来玩。”何雨水微笑着说。
送走客人，许大茂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哥，我看这小伙子不错，踏实。”
静姝在收拾茶具，何大清轻声对她说：“这孩子看着确实实在，你眼光不错。”
何雨柱没说话，走到院里继续收拾那个衣柜。
过了一会儿，他轻叹了口气，对帮忙收拾工具的何雨水说：
“李卫东人还算实在。”
何雨水轻轻的“嗯”了一声。
傍晚，何雨柱对林雪音说：“下个月你生日，请李师傅一家来吃个饭吧。”
林雪音会意地笑了：“好，我明天就和静姨说。”
何大清在正房门口听见了，对身边的静姝点点头：“是该多走动走动。”
夜色渐深，何雨柱站在院子里。
今天这场"考察"，让他对李卫东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这个年轻人或许不够活络，但诚恳踏实，专业上肯钻研，也许可能是他心目中妹夫的合适人选。
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来，雨水对李卫东是有好感的。
那就只能放手了。
月牙挂在天边，洒下清淡的光辉。
何雨柱深吸一口春夜的空气，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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