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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您的点将台改成了儿童防疫游乐场...


第289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您的点将台改成了儿童防疫游乐场!

但孩子的心,就像一面澄澈却又坚硬的琉璃镜,你无法用成年人的道理去强行扭转它的光影。

“夫人,您是没瞧见,”秋月给我续上热茶,脸上满是愁云,“我们家那个混世小魔王,我亲侄子,才五岁。我把香囊给他挂上,好说歹说,他前脚答应,后脚就扯下来扔泥坑里了。还有那防疫的甘草汤,哄着说是甜的,他抿了一口就‘哇’地全吐了出来,哭得跟要他命似的。”

她学着孩子的语气,捏着嗓子道:“姑姑是坏人!跟那些穿着白衣裳的鬼医一样,要抓走小宝!”

“鬼医?”我心头一沉。

“是啊,”秋月叹气,“城里好些孩子都这么说。防疫所的医士们为了洁净,都穿着统一的白袍,戴着大口罩,只露一双眼睛。孩子们不懂,只觉得害怕,见着就躲,跟见了索命的无常似的。有的大人强逼着孩子喝药,孩子就又哭又闹,折腾得人仰马翻。都说,孩子不懂生死,只知道好不好玩,高不高兴。”

我放下茶杯,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摩挲。秋月的话,点醒了我。

我用诗意和情感撬动了成年人的心防,却忽略了孩子们的认知世界。

在他们眼中,没有家国大义,没有生死存亡,只有最直观的“喜欢”与“害怕”。

苦涩的汤药是“坏”的,穿着白袍的医士是“可怕”的,而我的防疫大业,在这群最需要被保护的幼小生命面前,竟成了一场失败的恐吓。

不行。

我不能让他们在恐惧中长大,不能让“救治”与“鬼怪”划上等号。

我要让他们不怕病,首先,得让他们觉得“防病”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乐趣。

我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足够大,又足够有象征意义的地方,来举办一场盛大的、以防疫为名的游戏。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王府的深处,那个整个长安城都无人敢轻易踏足的所在——萧凛的校场。

那夜,等萧凛回府,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备好安神汤,而是泡了一壶极烈的武夷岩茶。

他踏入房门,解下染着夜露的披风,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有心事?”他坐下来,径直端起茶杯,深邃的眼眸望向我。

“我想跟你借个地方。”我开门见山。

“王府之内,你看上哪里,只管用便是。”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要借校场东南角,破虏台。”

他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瞬。空气仿佛凝固了。

破虏台,那是他当年一战封神,亲手斩下敌国主帅头颅后,下令修建的点将台。

台上那块一人多高的玄铁巨碑,刻着他麾下在那一战中所有阵亡将士的名字。

那是玄甲军的圣地,是萧凛战神之名的基石,更是无数将士心中不可亵渎的英魂栖息之所。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要动怒。

“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要把它,改成一个游乐场。”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萧凛的眉头终于紧紧蹙起,他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沈青黛,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我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平静地回答,“正因我知道,我才选了那里。我要让全长安的孩子都知道,这世上最安全、最好玩的地方,就是战神王爷曾经点将杀敌的地方。我要用你无上的荣光,来驱散他们心中对疫病的恐惧。”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那是对故去袍泽的敬重,与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之间的激烈碰撞。

终于,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可以。”他沉声道,“只要别拆了那块碑。”

我笑了,眼角弯弯,如一泓春水被风吹皱。

“我不拆碑,”我说,“我给碑戴花。”

三日后,一座名为“防疫童乐园”的奇妙场所,在破虏台的旧址上悄然落成。

我命人将那肃杀的点将台围栏挂满了五彩斑斓的布幡,上面是守心书院画师们精心绘制的卡通图案:圆滚滚的白袍小将挥舞着巨大的皂丸,追打着长着尖牙利爪的“疫鬼”;原本放置战鼓的鼓楼,被改造成了“洗手擂台”,孩子们只要用皂丸搓洗双手,并用力击响大鼓十下,就能从一旁的青鸾手里领到一枚亮晶晶的琉璃弹珠。

曾经插满箭矢的箭靶区,则变成了“喷嚏躲避赛”。

地上设置了巧妙的机关,孩童们跑过时,两旁的稻草人会冷不丁地喷出无害的白色粉末,模拟飞沫。

只有迅速用衣袖或手帕捂住口鼻的孩子,才能顺利通关,获得一小包酸甜的话梅。

然而,这番“胡闹”般的改动,瞬间点燃了军中宿将们的滔天怒火。

“王妃这是在做什么!简直是荒唐!”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是当年跟随萧凛一同浴血奋战过的副将,他拄着拐杖,不顾下人阻拦,怒气冲冲地闯入王府,指着我的鼻子大骂:“破虏台!那是我玄甲军的魂!此地曾埋过十八名阵亡校尉的血衣!王爷在碑上亲手刻下他们的名字,是要我等世代铭记!如今,竟被改成这般……这般嬉笑打闹的儿戏之所!王妃,你这是在用刀子,剜我们这些老兵的心啊!”

边关的将领听闻此事,亦是八百里加急传话回来:“若点将台成儿戏之所,我等宁死不归!”

一时间,整个王府上空都笼罩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萧凛没有让我出面。他亲自召见了那位老将军和几位在京的将领。

他没有辩解一个字,只是沉默地走到书房的暗格前,打开一只尘封的密匣。

他从中取出的,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兵法密函,而是一块早已看不出原样、焦黑扭曲的布片,依稀能分辨出是残破的甲胄内衬。

“这是王小七的。”萧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破虏之战,敌军动用西域毒烟,他用身体堵住了风口,为大军争取了突围的三息时间。我找到他时,他全身都烧焦了,只剩下这块护在心口的布片没被毒气浸透。”

满堂将领瞬间红了眼眶。

王小七,那个总是咧着嘴笑,说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家娶媳妇的小旗官,他们都记得。

萧凛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一字一句地道:“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不怕死,只怕家乡的孩子,将来也要吸他吸过的这种毒气。”

他将那块焦黑的布片放在桌上,轻轻一推。

“现在,王妃在做的,就是让他们,永远都不用再吸了。”

整个书房,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抽泣。

老将军浑身颤抖,看着那块布片,再想到游乐园里那些孩子的笑脸,老泪纵横,对着萧凛的方向,缓缓地、郑重地跪了下去。

风波平息。

童乐园里最受欢迎的项目,是青鸾设计的“捉疫鬼”游戏。

孩童们戴上可爱的动物面具,扮演“防疫小卫士”,手持柔软的渔网,在用布幔隔出的迷宫里,追捕由侍女们扮演的、身上挂满铃铛的“疫鬼”玩偶。

每捉到一只,就能去秋月那里换取一颗糖豆。

这日,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竟出人意料地抓住了最大、最难抓的那只“疫鬼王”玩偶。

可她抱着那玩偶,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欢呼雀重,反而“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我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怎么了?抓到了‘疫鬼王’,不高兴吗?”

她抽泣着,用极小的声音说:“我爹爹……就是被疫鬼抓走的。”

我的心猛地一揪。

我没有说“你爹爹会保佑你的”之类的空话,只是更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道:“那你还想再见到他吗?”

女孩拼命摇头,泪水甩得到处都是。

“那我们一起努力,不让别的孩子,也像你一样失去爹娘,好不好?”我指了指不远处一座特制的安全窑炉,“你看,那里是‘净化之火’,把‘疫鬼’丢进去,它就再也不能害人了。”

那窑炉里的火焰被特殊处理过,燃烧时呈现出漂亮的蓝色,温暖而不灼人,象征着净化与新生。

女孩似懂非懂地看着我,又低头看看怀里的玩偶,最后,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抱着那只比她半个身子还大的“疫鬼王”玩偶,像一个小小的、悲壮的英雄,冲到窑炉前,用尽全力将它丢了进去。

看着蓝色的火焰吞噬玩偶,她没有再哭,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那夜,萧凛巡查军务归来,已是深夜。

他习惯性地绕路经过校场,却见破虏台的方向竟还亮着灯火。

他走近一看,只见我正披着薄毯,坐在冰凉的石碑台阶上,身边竟还围着十几个不愿回家的孩子。

他们依偎在我身旁,一个个小脑袋昏昏欲睡,却都强撑着眼皮,听我讲故事。

“……勇敢的小药丸冲进了黑病毒大魔王的肚子里,它左一拳,右一脚,把大魔王打得落花流水,最后,生病的小朋友就退烧啦……”我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轻柔,眼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像极了那个未曾经历过宫斗宅斗、未曾被冷宫消磨过时光的,最初的沈青黛。

萧凛没有出声,只静静地伫立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他的目光掠过我,落在了我身后的玄铁巨碑上。

那块刻满了阵亡将士名字、象征着铁血与死亡的石碑底部,不知何时,被人用稚嫩的笔迹,歪歪扭扭地贴上了一行字,是用最便宜的黄泥纸写的:

“等我长大,也要在这里打胜仗。”

那一瞬间,萧凛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他缓缓走上前,解下自己带着体温的玄黑披风,轻轻覆在了我的肩头。

我似乎早就知道他来了,只是微微侧过头,将脸颊贴在他温暖坚实的臂弯里,像一只终于归航的船,找到了永远不会倒塌的港湾。

远处,不知是谁家孩子放飞的风筝断了线,慢悠悠地飘过皎洁的月轮。

风筝上,画着一个大大的、戴着口罩的太阳娃娃,笑得比春日还要灿烂。

孩子们的笑声,成了这座点将台新的军歌。

他们用最天真的方式,理解并接纳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看着他们不知疲倦地在鼓楼和箭靶区之间奔跑嬉闹,将这座曾经象征着绝对权力和死亡的军事高地,彻底视作了属于他们的王国,心中那份隐秘的不安,竟奇异地与骄傲交织在一起。

在他们澄澈无垢的眼中,那块刻满英魂的肃穆石碑,与旁边的秋千滑梯,或许并无本质的不同。

而风暴,恰恰最喜欢在这样纯净得毫无防备的地方,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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