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端庄持重的臣妻10
太后眼睛一亮，连忙道：“快让皇帝进来！”
康熙刚踏进殿门，目光便越过众人，精准落在柳云舒身上。
见她端坐于太后身侧，月白旗装衬得身姿愈发清雅。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康熙躬身行礼，语气不自觉放柔。
“起来吧。”太后笑着招手，“你来得正好，云舒正跟哀家说草原的冬祭呢，说得比那些老嬷嬷还细致。”
康熙顺势走到柳云舒身侧的空位坐下，目光掠过她耳尖的碎发，低声道：“哦？朕倒不知，夫人还懂草原风俗。”
柳云舒抬眸看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连忙垂眸回了句：“不过是听祖母说过些趣事，让太后见笑了。”
“那你祖母可教过你冬祭时唱的歌？哀家许久没听过草原的调子了。”
柳云舒指尖轻轻蜷了蜷，有些不好意思回道：“学过一些，只是许久没唱，怕荒疏了调子，扰了太后清听。”
太后却来了兴致，拉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撒娇似的期盼。
“无妨无妨，哀家听个热闹就好，再说你这嗓音清润，便是走了调也好听。”
康熙坐在一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瓣上，也跟着附和：“太后既想听，夫人便唱一段吧，朕也想听听草原的调子。”
柳云舒见两人都这般说，便不再推辞。
她轻轻起身，走到殿中稍空旷处，对着太后和康熙屈膝行了半礼，才缓缓抬起头。
柳云舒深吸一口气，唇瓣轻启，草原小调的旋律便缓缓流淌出来。
她的声音本就清润，唱起这带着辽阔感的调子时，又添了几分空灵，像是草原上掠过的风，裹着青草与奶香，轻轻落在人心头。
太后听得入了迷，握着佛珠的手渐渐放缓了节奏，眼底泛起淡淡的暖意，似是透过这歌声，想起了年轻时在草原的时光。
康熙则一瞬不瞬地看着柳云舒。
她唱到动情处，眼底会泛起细碎的光，长长的睫毛随着旋律轻轻颤动。
他忽然觉得，这慈宁宫的烛火再亮，也不及她眼底的光动人。
一曲终了，柳云舒停下歌声，有些不安地看向太后：“太后，臣妇献丑了。”
“哪里是献丑！”太后连忙招手让她过来，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比宫里那些乐师唱得还好听！往后可要常常来陪哀家。”
柳云舒正想应下，殿外忽然传来宫女的通报：“太后，宜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来了。”
太后眉头微蹙，随即松开柳云舒的手，淡淡道：“让她们进来吧。”
宜妃和德妃一前一后走进来，见皇上也在，连忙敛衽行礼：“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康熙淡淡“嗯”了一声。
柳云舒连忙向二人屈膝行礼：“臣妇赫舍里氏，见过宜妃娘娘，见过德妃娘娘。”
宜妃抬眼扫过柳云舒，只见她容貌清艳，气质娴静，身上月白旗装虽素雅，却衬得身姿窈窕。
宜妃随即笑着抬手：“夫人免礼，快起身吧。”
不过是个臣妇，对她构不成威胁。
德妃对她微微颔首，两人便围着太后和皇上说话。
柳云舒安静的坐在一边，指尖轻轻拢着裙摆，目光落在殿角燃烧的银烛上，并不插话。
太后看在眼里，轻轻咳嗽一声，拉着柳云舒的手道：“时辰不早了，云舒一路进宫也累了，先让宫女带你去偏殿歇着吧，明日再过来陪哀家说话。”
柳云舒连忙起身行礼：“谢太后体恤。臣妇告退，皇上、娘娘们安。”
————
柳云舒在宫里住了几天，和太后的关系越发熟络起来。
这天，柳云舒沐浴完，穿着一袭宽松的月白色汉服，乌发用一条白色丝巾松松束着。
“大大，康熙准备往你这来啦！”
柳云舒眼神闪了闪，随即转过头对着碧玉说：“碧玉，好久没练舞了，不如今晚在院子里练一段吧！”
“小姐，您可有日子没舞过了！奴婢这就去取您的那柄白玉扇来！”碧玉说着，脚步轻快地往厢房去。
柳云舒走到偏殿外的庭院中，夜风吹起她宽松的衣摆，乌发随之一缕缕拂过脸颊。
她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落在庭院中央的月光下，这里铺着青石板，正适合起舞。
不多时，碧玉捧着白玉扇回来，柳云舒接过扇子，指尖轻轻划过扇面上的兰花纹路。
她深吸一口气，随着晚风轻晃的节奏，缓缓抬手、旋身。
月光洒在她身上，月白汉服泛着柔和的光泽。
白玉扇在她手中开合间，似有兰花在月光下悄然绽放。
转身时衣袂翻飞，发间丝巾轻轻飘荡，竟真如月下谪仙，清冷又温柔。
康熙刚走到偏殿门口，便见此景，脚步瞬间顿住。
他原本是处理完政务，想着来看看她，却没料到会撞见这般画面。
他立在廊下，目光牢牢锁在庭院中的身影上。
她舞到尽兴处，眼底泛着细碎的光，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与那日在佟府时的落寞截然不同。
晚风裹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飘来，混着月光，让他心头一阵发软。
随着最后一段旋转，不知是多日未练，还是怎的，柳云舒脚下一滑，身子瞬间往前倾去，手中的白玉扇也脱手飞向一旁。
“小心！”康熙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在她即将摔倒的瞬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人稳稳护在怀里。
月光下，她乌发松垂，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点点汗珠，平添几分惑人的媚色。
宽松的汉服因方才的动作微微滑落，露出纤细白皙的肩头。
康熙的目光触及那片莹白，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揽着她腰的手却愈发收紧。
柳云舒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惊得回神，抬眸便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他眼底映着月光，也映着她的身影，灼热得让她耳尖发烫，连忙想从他怀里退开，却被他牢牢圈着。
“慌什么？”康熙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气息落在她额间，“站稳了，别再摔着。”
又抬手轻轻拂过白皙圆润的肩头，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替她将滑落的衣襟缓缓拉好。
“谢、谢皇上。”她声音发颤，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臣妇……臣妇一时失了分寸。”
康熙却没松开手，反而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是许久没练，生疏了？”
“是。”柳云舒轻轻点头，感觉自己的脸颊快要烧起来。
不远处，秋霜死死拉着碧玉，免得她扰了眼前这难得的温存。
碧玉瞪了眼秋霜，你到底哪头的！
康熙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白玉扇上，弯腰捡了起来。
扇面上的兰花沾了点尘土，他用指尖轻轻拂去，才递还给她：“扇子是好扇子，别摔坏了。”
柳云舒接过扇子，指尖触到他的指腹，滚烫的温度让她连忙收回手，垂眸道：“谢皇上。”
“夜深了，风凉。”康熙抬手看了眼天色，语气不自觉放柔，“仔细着凉，快回殿内吧。”
柳云舒点点头，转身往殿内走，脚步却有些慌乱。
康熙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松垂的发间丝巾轻轻晃动，心头那股想将她留在身边的念头，又浓烈了几分。
康熙望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情愫愈发浓烈，连带着夜风都似染上几分灼热。
————
又过了几天。
柳云舒刚准备入睡，就见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柳云舒心头一紧，刚要呼救，就被那人掩住嘴，他凑近她耳边，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云舒莫慌，是朕！”
柳云舒先是松了口气，又惊慌的看向他。
她轻轻拉下他覆在自己唇上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慌乱：“皇上！您怎么……”
话音未落，就见康熙脸色潮红，呼吸也比平日急促几分，扶着她手臂的掌心滚烫，连眼神都带着几分失焦的灼热。
柳云舒心头一紧，连忙扶着他往床边走：“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康熙难耐的闭了闭眼，总不能说今儿四妃轮番送来补汤。
他架不住太后也在一旁劝，硬喝了两碗，却没料到汤里温补药材加得极重，此刻浑身燥热得厉害。
这时，门外传来碧玉询问的声音，“小姐，方才听屋里有动静，可有什么事？”
柳云舒心头一紧，刚准备回话。
就被康熙的动作打断，只见他猛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滚烫的掌心扣在她后腰，将人牢牢抵在床柱上。
“小姐？”
听见碧玉的声音愈发近了，她连忙对着门外压低声音应道：“无事，方才是我碰倒了妆奁，你先下去吧，不用进来伺候。”
门外的脚步声刚走远，康熙就开始不安分了。
柳云舒被他扣在床柱与胸膛之间，退无可退，只能攥着他的衣袖，声音发颤：“皇上，您冷静些，这若是被人撞见……”
话还没说完，就消失在唇齿之间。
康熙的吻带着滚烫的温度，混着他身上浓烈的龙涎香与未散的药气，霸道又急切地覆了上来。
柳云舒脑中一片空白，指尖攥着他的衣袖微微发颤，连呼吸都忘了。
只能任由他带着灼热的力道，将她牢牢困在床柱与他胸膛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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