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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这碑不立规矩,专埋王八蛋


那些蠕动的灰烬最终聚拢成一枚古朴的铜钱形状,钱眼的位置,则是一枚扭曲的骷髅头。

不等我细看,天台的风陡然加剧,卷起一股浓郁的铁锈味,直冲鼻腔——是血!

这股气息不是寻常的血腥,它带着怨毒和死寂,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吹来的阴风。

我心头猛地一沉,下意识按住后颈,那枚植入我脊椎的龙首钮正滚滚发烫,表面的鎏金纹路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化作无数条细小的金蛇疯狂游窜,最终,所有纹路齐齐汇聚,凝成一道灼热的指针,死死地指向西北方向。

莫三更那老神棍临死前嘶哑的吼声在我耳边炸开:“川西有碑泣血,林家怨气不绝!”

我立刻掏出经过特殊加密的军用手机,调出高精度卫星地图,指尖在屏幕上飞速滑动,将龙首钮的指向与地理坐标重合。

一个被红线标注为“废弃”的地点弹了出来——清虚别院。

资料库里关于它的记载寥寥数语,最醒目的一条是十五年前的“弟子弑师案”,涉事者名叫林砚。

我瞳孔骤缩,这个名字,我只在父亲临终前那场大火里见过。

他疯了一样烧毁了整本族谱,嘴里念叨着“断了,都断了”,却唯独漏掉了夹层里记录着林砚这一支的残页。

原来如此。

我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这不是巧合,这是一场跨越了十五年的召唤。

你们费尽心机埋葬真相,不惜为此屠戮满门,那我就亲手把它——从坟里一寸寸刨出来!

凌晨四点,改装过的越野车在川西一处荒凉的山口前停下。

山路被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彻底封锁,能见度不足三米,车载GPS和手机信号同时失灵,屏幕上一片雪花。

但我胸口的龙首钮却愈发灼热,那道金色指针穿透了所有物理和磁场的干扰,坚定不移地指向浓雾深处。

我背上塞满了符纸、法器和高热量食物的战术背包,没有丝毫犹豫,一头扎进了这片吞噬光线的密林。

徒步三个小时,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我踩在腐叶上的沙沙声。

当东方的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时,一座破败道观的轮廓终于在雾气中显现。

青瓦塌陷了大半,露出黑洞洞的房梁,朱漆剥落的山门歪斜欲倒,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垮。

院子中央,一口被藤蔓缠绕的古井尤为醒目。

我走上前,拨开井沿厚厚的青苔,一排模糊不清的符文刻印露了出来。

我的指尖触上去,一股熟悉的法力波动传来——这是林家分支独有的“守心诀”起手式!

我父亲教我画的第一道符,就是这个。

我蹲下身,正要细看,一股阴冷的风毫无征兆地从井口扑面而来,吹得我后颈汗毛倒竖。

紧接着,一阵微弱、却极富节奏的敲击声从井底深处传来,笃,笃,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叩击着井壁,急切地想要传递讯息。

我不再迟疑,从背包里抽出特制的金刚索,一端固定在井沿的石雕上,深吸一口气,翻身滑入井中。

井壁湿滑,布满苔藓。

下降到约莫十米深时,敲击声戛然而止。

我用战术手电扫视四周,在左侧一块凸起的青石砖后方,发现了一道极不自然的夹层。

我伸手进去,摸到一叠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扯开油布,里面是数十张泛黄的符纸,纸质已经脆化,但上面的朱砂笔迹却依旧鲜红如血。

每一张符纸上都画着残缺不全的镇魂阵,而在符纸的背面,用稚嫩却充满恨意的笔迹,反复写着同一句话:“师未死,铃控之。”

落款,是一个歪歪扭扭的“童”字。

我脑中轰然一响,瞬间明白了。

哑道童!

当年案卷记载,清虚别院唯一的幸存者,是一个吓疯了的哑巴小道童,终日只会重复画着诡异的符号。

原来他不是疯了,他是在用这种方式留下证据,他在等,等一个能看懂这些符阵、能读懂他血泪控诉的人!

正午十二点,阳气最盛之时,我潜入了道观的主殿。

殿内一片狼藉,三清神像倾颓在地,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巨大的铜香炉翻倒在一旁。

唯独大殿正中央,立着一块通体漆黑的石碑,约有一人高,碑面光滑如镜,没有任何文字。

但最诡异的是,这块无字碑的表面,正不断渗出一滴滴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竟将坚硬的青石板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这就是莫三更说的“泣血之碑”!

我走到碑前,拔出随身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左手食指上划开一道口子。

殷红的鲜血涌出,我用沾满血的指尖,重重地按在了冰冷的碑面上。

刹那间,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我右眼传来,眼前景物疯狂扭曲、倒退!

我那与生俱来的“溯”之能力,在林家血脉和这块怨气石碑的共鸣下,被强行催动到了极致!

幻象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十五年前的月夜,同样是这座大殿,林砚浑身是血地跪在碑前,一柄长剑从他后心穿胸而过。

他死死地盯着高台之上那个仙风道骨的身影,手中还紧紧攥着半截断裂的铜铃。

“师父……”他声音嘶哑,满是难以置信。

高台上的玄尘子,也就是当年记载中被“弑”的师父,此刻却安然无恙。

他手持拂尘,神情冷漠如冰:“林氏血脉,天生邪骨,我座下容不得你这种异类。留你不得。”

“你们……你们用夺魂铃奴役同门,炼制邪丹……我不是要揭发你,我只是想问个为什么!”林砚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我揭的是你们披在身上的这层皮!”

“聒噪。”玄尘子林砚身后的执法弟子手起剑落,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就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林砚的魂魄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强行扯出,封入了眼前的黑石碑中。

画面终结前,我清晰地看到,他那已经失去生机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他说的是——“救我”。

我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手掌心已经被碑上渗出的血水灼伤,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但我心中的怒火,比这灼伤要炽烈千百倍!

这不是叛徒,这是一个试图揭露黑暗,却被师门无情抹杀的殉道者!

傍晚六点,残阳如血。

我在偏殿的废墟中清理出一片空地,迅速布下“引魂归位阵”。

以林砚的生辰八字为基,以我从父亲遗物中偷偷藏下的一小撮骨灰为引,七盏白烛制成的魂灯在阵眼依次点燃。

我不断掐诀念咒,试图将林砚被禁锢的残魂从石碑中牵引出来。

一次,两次……直到第九次尝试依旧失败,魂灯的火苗微弱得随时都会熄灭。

不能再等了!

我心一横,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主魂灯上!

“言灵·现!”我用尽全力低喝。

刹那间,整座道观剧烈地嗡鸣震动起来,院中的无字碑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轰然裂开一道深邃的缝隙!

浓郁的血雾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在阵法中央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正是林砚!

但他只剩下了上半身,双眼空洞无神,胸口那道致命的桃木剑伤痕依旧清晰可见,仿佛烙印在灵魂之上。

他艰难地抬起虚幻的手臂,指向遥远的北方某个方向,随即又用尽全力,在空中划出三个血字:我非叛。

我瞬间明白了。

他要告诉我的,不是为自己辩白,而是一个警告!

北方,有更大的阴谋!

可就在此时,一阵清越的钟声自远方天际传来,连响三下。

紧接着,七道璀璨的符光撕裂暮色,如流星般飞射而来,在道观上空瞬间组成一个巨大的锁魂阵型,金光大盛,将整片区域牢牢封锁!

该死!有人发现了我的动作。这阵仗,是玄门执法队!

晚上八点,夜色深沉。

我动作飞快,从背包里取出一只温润的玉匣,将林砚那即将消散的残魂连同阵法引子一并收入其中,贴身藏好。

刚做完这一切,一道青色光柱从天而降,落在主殿门口,光芒散去,玄尘子手持一柄白玉笏板,踏符而立,衣袂飘飘,宛如神仙中人。

他目光如电,锁定了我:“林默,你好大的胆子,擅闯玄门禁地,惊扰亡魂,可知罪?”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平静地说道:“我不知罪。但我知道,你宽大的袖子里,藏着七枚用来控制人心的夺魂铃。”

他脸色倏然一变,眼中杀机毕现,还未开口,我已将手中一直捏着的一沓符纸猛地甩向空中。

正是哑道童当年所绘的“铃控心智图”!

数十张符纸在空中无火自燃,火光映照下,一个个血色大字在院中浮现,触目惊心:“师未死,铃控之。”

跟随玄尘子而来的执法队员们个个脸色大变,纷纷看向自己的首领。

“一派胡言!”玄尘子冷哼一声,声如寒冰,“此乃邪修蛊惑人心之术,不足为信!”

我咧嘴一笑,笑容里满是嘲讽与森然。

我缓缓从背包侧袋里掏出一块用油布包裹的方形物体,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一层层展开。

油布之内,是一颗早已风干的头颅,双目圆睁,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愕与不甘,而他的眉心正中,赫然烙印着一个深刻入骨的“林”字。

“你说他是叛徒?”我的声音陡然转寒,字字如刀,“那你告诉我,这颗头,为什么在被你斩下之前,嘴里还在喊着‘师父救我’?”

话音未落,一阵刺骨的寒风穿堂而过,吹得那块包裹头颅的油布猎猎作响。

下一秒,整座道观的地基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龟裂声,无数道裂缝从我脚下向四周蔓延。

我早就在道观的四根承重柱下埋了“崩山符”。

今晚,我不是来取证的,我是来拆坟的!

狂风卷起尘土,碎石开始从房梁上簌簌落下,玄尘子那张伪善的脸终于被惊怒所取代。

他没想到,我竟敢做到这个地步。

而我只是站在即将崩塌的大殿中央,任由气流吹乱我的头发,冷冷地看着他们。

今晚,我要让你们——连埋葬罪恶的坟墓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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